张妈妈将养了三日,又灌了十来剂汤药,风寒症倒是去了十之七八。

张妈妈见容舒一脸疲色,心疼道:“姑娘可要到榻上来歪一歪?”

容舒的确是乏了,闻言便脱了脚上的蝴蝶鞋,与张妈妈一同挤在榻上,听着张妈妈嘴里哼着的曲儿,很快便阖起了眼。

张妈妈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娘子,唇角不知不觉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容舒睡了足有一个时辰,起来后换了身轻便的衣裳,重新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这才算着时辰,慢悠悠往正屋去。

屋里的桌案上已经放着个冒着白雾的药碗,里面就常吉一人,横平身上带了点儿伤,想来是去睡觉养伤了。

常吉守在药旁,一见到容舒的身影,差点儿便要脱口喊一声“姑奶奶,您总算是来了”。

先前见少夫人那般轻易便喂了一碗药,他忍不住试着喂了一匙羹,结果主子齿关紧闭,自然是把药喂进了枕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