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晋的面色很不好,他惯来能忍,再重再痛的伤落在他身上都跟毛毛雨似的,鲜少会露出痛色。
可常吉看得出来,主子这会很痛。
看出他眼底的担忧,顾长晋提唇笑了笑,云淡风轻道:“小伤,不碍事。”
又问:“客船上的人都如何了?”
那艘客船上除了他们这一行人,还有艄公关老丈和三个跑海的伙计。
昨夜顾长晋察觉到危险时,便已经吩咐常吉叫上落烟和柳萍,带着那几人逃生,而他自己去救容舒。
“关老丈和两个伙计都无事,属下将他们安顿好了,方才按照主子的记号找过来。”
“还有一人呢?”顾长晋问。
常吉默了下,道:“死了,那人被一根铁钉刺中后脑,没能活下来。”
顾长晋沉默,片刻后方道:“好生抚恤,多给些银子,若是家中有父母妻儿的,派个人去告诉他们,他是为了救人而死,乃忠义之士。”
常吉应“是”,接着道:“属下天不亮时曾悄悄潜回去江边,那上头飘着四、五具尸体,应当就是原先货船上的人。初此之外,江边岸上也有十来具尸体,从衣服上看,应当与货船的人是一伙的,十有八九是要来追杀我们,但不知为何,竟然都死了。”
“可有打斗的痕迹?”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