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飘出,顾长晋半张侧脸隐在雾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容舒能瞧见他低垂的长睫,以及高耸的鼻梁。

许是觉察到她的视线,他侧头望了过来。

容舒下意识蜷了下指尖,莫名有一种偷看被逮住的尴尬。

正要冲他露个笑缓一缓这点尴尬时,忽听“吱嘎”一声,木门被推开,顾长晋朝她这头走了过来。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不过几个呼吸间,他便到了窗下。

“伤口疼?”他问。

容舒微微一怔,他过来,是因着她方才看了眼掌心,以为她伤口疼了?

的确是挺疼的。

“不疼。”容舒摇头道。

顾长晋看她一眼,轻握住她受伤的手,低眸看了看,见那雪白的纱布并未被血洇红,这才放下心来。

“一会等你沐浴完,我再给你重新上药。”

容舒低不可闻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