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 每一样陈设都沉着岁月的痕迹,虽陈旧,但窗明几净, 一点儿也不显邋遢。

“今儿你从渡口下来时, 便有人来同我递消息了。”路拾义说着便瞥了瞥守在门外的落烟,“这是你的新丫鬟?”

“不是,落烟姐是丹朱县主的护卫,这趟是陪我回来扬州查些事的。”

路拾义“哦”一声:“你要查什么事?”

顿了顿,又状若无意道:“可是你娘出事了?”

容舒抬眸瞥他,从路拾义的声音里听出来一丝不自然。

幼时拾义叔时常爱提起阿娘,总说她虽生得不像阿娘,性子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都是气得人牙痒的臭脾气。

好似对阿娘十分了解似的。

那会容舒想阿娘想得不行, 舅舅又总是忙得不沾家, 容舒便时常跑来辞英巷找路拾义, 要他给她讲阿娘的事。

阿娘年轻时在扬州的事, 拾义叔都知晓。

容舒年岁小的时候,自是辨不出路拾义藏在话里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