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酒味和腐败的气味传来,延陵宗隽顿时也倒了胃口,失了所有兴致。他怒喝一声,甩下神志不清的纯懿,自己愤怒地下了马车。
纯懿晕晕乎乎的不明所以,一直到被裴明心扶进床榻,她仍是迷迷瞪瞪的。努力环顾了半天,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小院,纯懿这才脱力一般阖上双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裴明心已经知道今日计划功败垂成,看着这样蔫蔫的纯懿,心疼得要命,担心她晚上难受要水,也不回房睡觉,就守在纯懿身边,准备着晚上照顾她。
夜渐渐黑了,纯懿屋中一直亮着一盏微弱的灯烛,间或跳跃一下,将裴明心的身影投在窗纸上,闪闪烁烁。
忽然一声轻响,窗户洞开。一阵寒风从窗外卷入,顿时将灯烛吹灭。昏昏欲睡的裴明心被吓了一跳,紧了紧披肩,准备去点亮烛火,可刚一站起身,一柄冰凉的短剑就贴在她的脖颈上,阻止了她所有的动作。
一个比剑刃还要冰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滚。”
裴明心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捂上她的口鼻,阻止了她所有的呼喊,从背后将她拖了出去。门被关上,清冷的月光斜落下来,将半张英俊的脸庞照亮,另外半张却还隐没在黑暗中,带着种诡异的瑰丽。
半明半暗,犹如鬼面罗剎。
他缓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冰凉的视线定在纯懿嫣红的小脸上,颊边肌肉紧了又紧,暗暗咬牙。
纯懿睡得很不安稳。她梦到了一条粗壮的大蛇盘亘在她身上,将她整个身体都缠绕其中,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条蛇皮肤粗糙,却异常火热,蛇尾细细扫遍她的全身,蛇头“嘶嘶”吐着信子,将她的浑身都舔舐得湿漉漉的,让她不舒服的紧。游移许久之后,似乎是找到了喜欢的地方,大蛇在她的胸前盘旋良久,然后顺着沟壑和锁骨缓缓向上,一直滑到她脖颈间,又追着她洒落的发丝在她细瘦的脖颈处环绕一圈,缠缠绵绵,黏黏腻腻,难以挣脱。
纯懿睫毛微微颤抖,轻启双唇:“唔……别……”
一个火热的软软的东西闯入她口中,将她所有嘤咛都搅弄破碎。而另一个火热的坚硬的东西,却猛然强势闯入,逼出她更多的轻吟。
纯懿轻摆螓首,想要摆脱这让人痛苦的梦境,脖颈上环绕的大蛇却骤然收紧身体,牢牢锁住纯懿脆弱的脖颈,越发用力,掐断了她所有的呼吸。
窒息和濒死将纯懿猛然唤醒。她突然睁开双眼,美目圆瞪,双唇大张,努力想要呼吸,却吸不到一点空气。
纯懿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死亡正在向她逼近。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身体也开始微微抽搐,双手下意识搭上她面前横着的一只古铜色胳臂,却只能无力扒拉着裹于其上的坚实肌肉,祈求一分生机。
“醒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延陵宗隐动作更加狠厉,掐着纯懿脖颈的双手也愈发收紧,喘息着轻笑道,“我的……嫂嫂?”
第 49 章
“听说你与我阿兄两情相悦?”
“听说你在洗衣院的时候,就与我大兄勾搭上了?”
“看来还是我没有满足你,纯懿帝姬。”
延陵宗隐每说一个字,就猛力进攻一次,咬牙切齿的宣泄着自己的恼意:“我真是小看你了。”
纯懿双耳嗡嗡的响,延陵宗隐的声音仿佛飘在云边,断断续续传来,她只能勉强将双手搭上延陵宗隐的大掌,指甲在他铁钳一般的手上掐出一块块洇出血迹的红痕。
这种程度的疼痛对延陵宗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战场上的血腥和杀戮激发了他所有的戾气,纯懿的欺骗和背叛更是让他挣脱了一切桎梏。他在这种时候本来就作风强势,纯懿一直都承受得艰难,今日被强掐着脖颈,很快,她眼前越来越黑,神志也愈发飘忽。
就在要彻底坠入黑暗前,忽然,脖颈上的桎梏消失了,新鲜空气涌入纯懿重新通畅的喉管,刺得生疼,却甜美异常。
纯懿近乎本能地大口喘息,贪婪地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