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摇了摇头,“并非歌手。”

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白言澈拳头打在桌子上,“你什么意思?”

温以宁并没被这个动静吓到,“你唱成那样,就别保养嗓子了吧,你受罪,听众也受罪,没必要。”

【恭喜宿主成功让发泄对象破防,奖励五十万。】

温以宁听到奖励数额,嘴角咧了咧,破防了就代表白言澈自己也知道自己唱歌不好听。

白渡露出一个熊猫震惊的表情包,“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听二哥的歌了吗?”

这也不是白渡特意关注到的,而是温以宁对白言澈爱的实在太喧嚣。

手机铃声,屋子里整齐摆放的专辑与海报。

甚至门上都有海报,这样暴发户式的喜爱,白渡想忘记都难。

温以宁淡淡答道,“谢邀,听过他没修音的,已脱粉。”

偶然路过白言澈房间时,她听到白言澈唱的她最爱的那首歌,人都懵在原地了。

可是白渡那首歌陪她度过了漫长而羞窘的青春期,只是懵了一会,并没有脱粉。

现在认清了他冷血的面孔后,觉得他简直就是欺骗消费者,她没要白渡赔偿她买专辑的钱都算好的了。

墙上的挂钟秒针仿佛停止走动。

白渡脖子一顿一顿地扭向白言澈。

他同意温以宁的说法,因为作为跟白言澈相处最亲密的家人之一,他听过他唱歌,确实一言难尽。

可即便两人关系亲密,他也不敢跟二哥讲实话,因为二哥对自己的歌唱事业很看重。

温以宁这个被二哥讨厌的人,居然敢这么直咧咧说出。

他已经能想象到脾气火爆的二哥是怎样骂哭温以宁的了,再次看向温以宁的眼神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别这么看我,就算我是你的嘴替,你也不用目光这么炙热。”

温以宁悠悠的声音砸在白渡耳边,让他猛然一悚。

“你胡说什么,我可不觉得二哥唱的差,我从小就是二哥的歌迷。”

白渡为了把自己摘出,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她把自己卷进战场干什么!

温以宁一言难尽看他一眼,“那你耳朵可能需要治一治了,二哥的歌喉似刀,感觉已经把你耳朵割坏了。”

“啪”

白言澈将筷子一扔,起身怒视她,“记得三天后去凌老爷子家。”

【恭喜宿主成功让发泄对象破防,奖励十万元。】

温以宁笑得甜美,“好的二哥。”

也只有在系统出现奖励的时候,温以宁才会觉得这个二哥好得很。

白言澈没再说话,带着一身怨气出了门。

白渡默默咽了咽口水,“其实我觉得,这件事上我还是挺能理解你的。”

“听到二哥未修音的歌声,很难不脱粉。”

白言澈没成名以前,天天在房间里练歌,住他隔壁的白渡简直每天身在地狱。

有一天他鼓起勇气,就想告诉白言澈,这个歌星他做不来的,要不别做了吧。

结果转头就听到,白言澈将说他唱歌难听的佣人打进医院了。

这句话直接浇灭白渡蠢蠢欲动的心。

他要说了,他二哥不得恼羞成怒杀他灭口啊。

这次撂下筷子的是白父。

“别再提这件事了。”他说的义正辞严,“你们作为弟弟妹妹,应该时刻维护长兄的颜面,而不是让他受挫,这是我白家的规矩。”

温以宁抬眸看他一眼,左手轻轻抚上右手腕骨。

尽管她吃了健康丸,但是骨头处依旧触目惊心。

“我真羡慕你们能不吃就不吃了,我以前没钱都吃不饱饭,格外珍惜每一顿粮食。”

温以宁柔柔的声音却像灌了千斤重量,砸在白父胸口。

他本想借不吃饭,树立自己的威严,却没想到揭开了女儿这段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