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2)

夏桐很关心他的教育方案,“您怎么跟他说的?”

刘璋道:“自然是推己及人。”

他告诉敦敦,自己小的时候也常常尿床,一直到十岁都被乳母们嫌弃呢,结果敦敦一想,原来在他眼中高大威武的大人也有这么一段难堪往事,可见尿不尿床跟做不做得成男子汉没必然关系。

他心里的疙瘩当然就释怀了。

刘璋说完这段话,满以为夏桐会一脸崇拜地看着她,谁知夏桐关心的重点却不是这个,“您真的到十岁还尿床?”

刘璋:“……当然是朕编出来哄人玩的。”

夏桐:“哦。”

她可不信,皇帝一向教导她对小孩子必得诚实,因为他们就是张白纸,你往上头涂什么颜色,呈现出的就是什么颜色。试问,皇帝又怎么会自己犯下忌讳,对儿子撒谎?

可见那件事多半是真的想不到皇帝的童年也不怎么光彩,夏桐还挺意外的。

刘璋:……感觉自己的伟岸形象一去不复返了。

急忙岔开话题,“就寝吧。”

因皇帝素性好洁,夏桐本想将他赶去偏殿独卧,谁知他就这么大剌剌地躺了下来,让夏桐颇为无语这张床榻上的秽物再怎么清扫,也难免留下痕迹,她本来想过几天处理好了再请皇帝过来,谁知这人却好似一刻都舍不得跟她分开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皇帝下了蛊。

夏桐忍不住问:“陛下,您真的没什么要跟臣妾说的吗?”

算下来除了刚入宫那几天的沉寂,之后他俩就几乎再未分开过,他肯定不是一开始就深爱上她,而是拿她做个对付蒋太后的靶子,可就算如此,也不必夜夜笙歌吧?何况,最初两人只是纯睡觉而已,跟情-欲什么的都不相干,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刘璋望着她灼灼动人的眼睛,几乎便要将那个秘密脱口而出,却还是死命按捺下去,从前是怕这个软肋被人知晓再加以利用,如今,他则是怕夏桐不能接受,她会理解他么?还是,纯粹觉得他是个洞彻人心的妖怪?

就算她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从此以后必定会收敛喜怒,避免在他面前展示真实的情绪没错,他的确读不出她的心事,但却可以通过周遭人的心声来推测,这一点就够致命的了。

他不希望夏桐褪去那份纯然的本真,他希望她能如御花园中的鲜花一样,娇艳肆意地绽放着。

刘璋摸了摸她的额头,斟酌道:“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朕会告诉你。”

或许当他们都老了,白发苍苍了,彼此都能接受对方生命中的任何琐屑,到那时,这点秘密自然不再成为秘密。

夏桐点了点头,打着呵欠沉沉睡了过去,其实她对于皇帝的所谓秘密并不怎么有兴趣,毕竟她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没说呢可能永远也不会说。

*

敦敦经过他父皇的一番开导,总算忘掉了那件“陈年丑闻”,恢复了平日的开朗活泼。不过他也学着跟他父皇一样洁癖起来毕竟是遗传自从见识过妹妹丢脸之后,他决定自己不能犯相同的错误,他得学着上恭桶。

夏桐可真真吃了一惊,这小崽子要上天了?两岁大的孩子自己上茅房,就算皇帝能放心,她也不能放心,何况这时候还是旱厕,说句难听的,掉下来都未必能溅声响呢又是这么一丁点的小娃娃。

出于安全考虑,夏桐坚决不肯同意,谁知敦敦也和她一样执拗这一点却不知像谁,小小年纪却闹起绝食来,饶是夏桐拿长不高来吓唬他,他也不改初衷。

最后还是夏桐被迫妥协,亲自画了张图纸去找李蜜请教,无非是参考现代马桶的样式,一张结实的木椅中间凿个圈,底下垫上恭桶,出恭时拿帘子或屏风团团一围,便是个小型移动版厕所,角落里还能放点熏香草纸什么的,既干净又体面。

李蜜看她的眼神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怎么早些没想到呢?亏她忍受了那么久的公共厕所,冬日里还得忍着寒冷到外边上茅房她住的地方不比夏桐有独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