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随意便是。”他看向杨棣、李循:“国舅爷、李老、老夫人请坐。”
李循何时有这殊荣?当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忙在厅内作陪,趁王氏去协助杨堇初给晚辈发红包,他还是点了一下李循:“虽然谁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可祖宗礼法不可废,长辈仍必须给晚辈做榜样才行。”
李循一听自然知道是指王氏的事,十分汗颜道:“陛下责备得是,小老儿已经后悔许久,也深觉亏欠芙儿,不过芙儿像她娘,这也是小老庆幸之处。”
高灿又笑:“不过芙儿这人,老是窝在山庄也是浪费,朕在朝堂没她就觉得少个帮衬,李老有空帮朕劝劝。”
“唉!”说到李芙,李循也是头疼:“陛下,如果您劝不动,小老儿就更劝不动,这家里,大概只有小婿的话她听。”
“也是,哈哈哈哈哈──”
韩战拿了自己妻子给他的奖赏──一坛百年状元红出来,他和大家一同喝:“今日不醉不归!”
杨棣、李循几人都很有默契,吃八分饱就先离席,去外面找佃户们同乐,把席面交给韩战李芙高灿和乔方。
高灿道:“芙儿,过了年,妳真得回来帮我了,什么条件妳开。”
李芙看了韩战一眼,略微沉默一会儿,心里也有了底。今年高灿势必与鞑靼一战,而这一战关系着后续韩战收复夜狼的成败,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回朝。
她又看了一眼乔方,其实以现在这个势头,乔方无论心里意愿如何,他也势必要回来。
李芙笑了笑,举杯卖乖:“臣这几年不能帮陛下分忧,实在内心有愧,陛下既然有令,臣哪敢不从?”
高灿哼哼两声,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高灿很喜欢山庄的食物,吃得比在皇宫里多;杨堇初见了也笑:“陛下今晚用得多,不如移驾花园,咱摆酒、吃点私房小点,赏赏月?”
“甚好!”高灿欣然应允。
众人该退的都退了,花园里就剩他们四个。
李芙亲自温酒,分斟给三人;皓皓明月,幽幽梅香,远处居然还有笛声。
“芙儿,妳这庄里还养有琴伎,这笛声不俗。”
李芙噗哧笑出来,韩战道:“山庄里怎么会养琴伎?都是学武的小厮,自娱娱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