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兴。”
高灿气得发抖,直接一脚踹翻桌案,留下一句:“李芙,妳等着!”然后甩上门,人就拂袖而去。
李芙叹了口气,坐回榻上,小蝶忧心地走进来:“大小姐……”
“没事。”李芙安抚她:“妳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高灿嘴上老是对她撂狠话,可她心里清楚,高灿对谁都可以狠下心,唯独对她不会;她不是对自己有过度自信,而是她清楚,对高灿而言,她是唯一的纵容,也是他唯一渴望的情感。
这情感介于爱情和亲情之间,是高灿唯一珍惜的、不可言说的向往。
至于李芙自己,她也不是这么无情;她知道此刻自己和乔方、朝中大臣的态度,已经让高灿走进一个孤立的境地。可为君者也是需要教训的,或许高灿决定让苏袤这么做的时候,也想过会有这样的局面,可是他仍然做了;既然做了,那就要为这样的结果负责。
李芙不会再无条件护着他,甚至她觉得高灿敢做这些事,就是这几年她护出来的,让他有恃无恐,觉得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有她李芙站在他这一边,有她给他兜底,他才敢这样蛮干!
现在,她要他自己学会负责。
高灿走后,李芙已睡不着了;她走到书房去写辞官的奏折。
天快亮的时候,让范顺叫几个小厮去政事堂后院待命,打包公孙舆要给她的书籍,让他们装车,都送去芙瑶山庄。
早早吃完早饭,她才往政事堂去。
晨钟响,齐允踩着点进政事堂,没想到李芙早在正堂院前等他。
李芙见到他,将自己手上的奏折递出去:“唐大人。”
“这是……”
“麻烦今日你在早朝时,替我递给陛下。”
齐允一脸狐疑,打开奏折一看,神色微动,又看向李芙,满脸深究:“李大人,老师的丧期未过,何不等丧期过了再走?”
李芙摇头:“头六晚上我会过来,到时候一起与大家给老师发丧。”
齐允看着她:“听说韩将军已经扶灵归来,今早就可以到扬州了。”见李芙没有说话,又道:“妳走了之后,政事堂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