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尽量少说话，先把伤养好。”

李芙虽然不太明白此刻是什么情况，她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包含他这些日子怎么过的？又原来他竟是夜狼的二王子……可这些都可以靠后，只要有韩战在，就算是在鞑靼的地盘，就算许多事迫在眉睫，她也不管了。

韩战拿出一包肉干，用手把它撕开，浸在热汤里泡软，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李芙。

李芙这时候算真正地活过来，她注意到外头常有人走动；每次有人靠近，韩战都会瞇着眼听声辨人。

李芙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黑了，帐篷里韩战点了蜡烛，把帐篷照得昏黄温暖。

韩战不是喂她吃的就是喂她喝药，几乎寸步不离；外头有人用鞑靼语和他说话，韩战回应几句，就会把人打发走，不让任何人进来。

就这样过了三天，李芙终于有了人样；身上的伤轻已经结痂，重的如左肩上的箭伤因为天冷还好伤口没有溃烂，但因为太晚治疗，恐怕以后会留疤。

韩战每晚都会仔细给她上药，她细白柔嫩的肌肤到处紫青，还有许多冻疮，李芙终于有心情抱怨了。

“好丑……”看着自己的身体，眼眶还泛红。

韩战却彷佛碰触最珍贵易碎的美瓷，在她肌肤上落吻，接着大剌剌牵她的手去碰自己的下腹：“不丑，碰着妳就能让我硬起来。”

李芙破啼为笑，没有比爱人这样的话更能安慰人。

“可我觉得丑。”

韩战继续哄她：“等我们回山庄，我找最好的医生给妳开药，朱老爹也许也有法宝，让他做出好药，每晚我给妳擦。”

“好……”

李芙即使身体疼痛，但仍每晚要求韩战与她同床，她要窝在韩战怀里，才觉得此刻不是作梦，而是韩战真的回到她身边。

她搂着韩战，手贴着他的胸膛肌肤，喋喋不休告诉韩战这些日子自己发生了什么；当说到成为鞑靼战俘，和高灿设计如何逃跑、放走人质、又怎么被抓回来的时候，韩战的身体明显一僵！李芙忙安慰他，抬头亲他的脖子：“没事了，我不是在你身边了吗？”

“我就不该走。”韩战还是恨恨的道。

“你呢？”

韩战说自己上京的时候，本来走南路，但碰上汉人与羯族在梁西开战，汉人败了，胡人毁桥烧船，他只好改走北路，一边避鞑靼人一边找路，但都过不去；最后他只能翻过将军岭，到了腊月二十九才到京城，可是京城已经被鞑靼人占领了。

“我到妳在京城买的宅子，看到那残破景象，我、我……”饶韩战是个粗犷大男人，说到他乍见李宅被烧得面目全非，他狂吼一声，见一个鞑靼兵就杀一个，几乎杀红了眼，最后鞑靼兵愈聚愈多，他不得不离开，可当下那悲愤之情、见不到李芙的慌张失措……韩战粗喘着气，一直低头看着李芙说不出话，李芙昂起脖子，和他接了一个黏腻深情的吻。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