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
就在这时候,许建北打电话回来了。白兰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厂长这人还挺负责的。可能不会这样处理。”
宁疙瘩这么多年的补贴,要怎么处理是个问题。但让大头母子两承担,那就太过分了。
“电话打了,哥说马上请假回来。”
说着,许建北把白兰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环顾整个后院,基本上除了西厢,确实没有哪家的屋子出事的。要今天家真被烧了,许建北他们还有螺丝厂的房子住。家里其他人就有点头疼了。
而这一场火到底是怎么起来的,反倒是许建北最想知道的了。
那头,万大妈还在那叫嚷着屋里都被大火熏黑了。而胡寡妇这个老对头则是在那幸灾乐祸地笑。
万大妈一听,气得立刻上去给她来了两爪子。一副要让胡寡妇好看的样子。
这一言不发就动手,饶是胡寡妇身经百战,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才疯了一样打回去。
这个走向是白兰没想到的。她嘴角抽了抽,觉得这两人刚在胡同那么默契挤兑宁疙瘩。这会儿又打起来,真是有点搞笑。
两个大妈闹出的动静很大,不少人又看起来热闹来。
这时候胡家的屋门被打开,白兰看到走出来的胡爱民,愣了愣。
“他今天不用上班吗?”
胡爱民是纺织厂的电工,这电工不像车间,没有所谓的三班倒。他们都是固定上下班时间的。
许建北也觉得胡爱民出现有点奇怪。不过想想这人的懒样,就摇头:“估计又想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