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
“四秒吸气,七秒屏息。”心理医生的声音在耳鸣声中变得扭曲,他汗湿的上下睫毛粘结纠缠在一起。
封熤后槽牙咬破口腔内壁的血腥味混着柜子里的香水味,在舌根酿成发酵的酸液像极了童年地窖潮湿的腐烂味道。
封熤自觉无法承受,心似乎不受控制不知哪一秒后要蹦出胸腔了。但他也不想推开柜门,就像当年的他也是甘之如饴地跳入继母早就准备好的陷阱里。
不知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久到封熤的膝盖都在不停地震颤。
突然,柜门被人给拉开。柜子里又重新被光亮和新鲜空气给填满。
封熤努力地睁开双眼,想要看清来人。
陶书禾背对着光源,光照从她的背后袭来,恩泽般地打在他的身上。她一只手扶着柜门,脸上带着一丝关切。
封熤眯缝着眼睛,好似透过陶书禾的现在看到了小时候的她。
那时候的她也是像刚刚那样撕破了困住他的黑暗,好似救世主一般给予了自己光亮和救赎。
“你?你怎么了?”
陶书禾看他整个人脸色发白连带着汗流不止,活脱地像刚从水里钻出来一样。
封熤急忙掩盖自己的脆弱和不堪,低下头适应了一会突如其来的光线。
陶书禾看他的头低下头去,他的肩膀还带些隐隐约约的抖动。
谁惹他了?怎么还哭了?
陶书禾皱起眉头。
眼见着他肩膀的抖动的频率和起伏越来越剧烈,陶书禾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探过身去,用右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儿有泪不轻弹,况且我就把你塞衣柜里这么一小会。你是小孩子吗,怎么还哭了?不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