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是不需要惧怕的,杜进澹既然暗杀,想必自然要安排得妥妥当当。
可问题是自己后来对萧定的施暴太过莽撞,这是个包不住的祸胎。
杜进澹现在不知道有没得到消息,那太医也许提到了有人半夜要伤药的事情……可纵然知道,杜进澹也未必包得住。真要追究下来,只需此刻派个人去查看,萧定身上鞭伤一露,再开口说上几句,自己就再逃脱不了了。
他心中发凉。
突然又想起那一夜萧定醒来后,面上热切期待的笑容,忍不住紧紧咬牙。
朴寒道:“废帝被禁一直都是魏王派亲信在看守,众所周知,当初是魏王领头起兵,两人间难免有些旧仇……这些都是旧事,如今是万岁请废帝在静华宫忏悔思过,若是有人关口犯禁,却是对万岁不敬,不追查一番难服天下悠悠之口。”
陈则铭转过身,冷道:“总而言之,朴将军是疑心本王抗旨杀人。”
朴寒怔了怔。
他两人从来不和,殿前司被削权后,他看陈则铭就更有点眼中钉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