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视线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窗外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了桌前。
姜五妮摇晃着蒲扇为她扇风驱赶蚊虫。
那一刻姜早知道,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那么姜五妮又再一次拯救了她。
“枣儿L!枣儿L!”见她醒了, 姜五妮赶忙放下了蒲扇,从床头端起了那碗鸡蛋茶。
“快, 快把这碗鸡蛋茶喝了, 喝了啊这病就好了。”
屋内的另外两个人都围了过来。
姜早环视着她们的脸。
“我睡了多久?”
“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闻昭走过来往她的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不是……”
话音未落,姜早扶额, 忘了闻昭会开锁了。
姜五妮把她的手扒拉开,用自己粗糙的掌心轻轻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烧退了,烧退了就好……快,快把这碗鸡蛋茶喝了。”
姜五妮把碗塞进了她手里,不住催促着:“这么大人了,不会还要让姥姥喂你吧。”
或许每个农村长大的孩子生病时都会得到一碗来自长辈的鸡蛋茶,但姜早却不喜欢那一股就连红糖也无法掩盖的蛋腥味,此刻她看着手里的这碗鸡蛋茶,端起来喝了个一干二净。
姜五妮看她喝完了,脸上总算露出笑意。
“饿了吧,灶上热着饭呢。”
小女孩站了起来,脆生生道:“我去给姐姐端上来。”
小女孩走后,姜早找了个理由把姜五妮也打发走,然后看着闻昭道:“你……你能帮我看一下我后脑勺的伤口么?”
闻昭点点头:“好,你是在怀疑?”
“如果是被感染了的话,过了这么长时间,想必伤口已经溃烂了,反之亦然。”
姜早的房间里就放着酒精等物品,闻昭手消后戴上了手套,姜早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层一层地拆开包裹着头皮的纱布,最后一刻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闻昭深吸了一口气,把最后一层纱布拆掉,看见已经缝好的伤口周围组织皮肤没有一点溃烂的痕迹,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