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熊是被鞭炮吓走的,还是被她高亢又明亮的嗓音喊跑的,除此之外,火星子掉到了加绒衣服上,还险些烧掉了她的帐篷。
嗯……
闻昭好像能理解那些,她囤在地窖里却从来没用过的灭火器和防毒面具了。
她每每看到这种她在徒步时发生的趣事,总会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总觉得那是一个她未曾涉足过的却分外鲜活的一个姜早。
闻昭这样想着,却又在下一秒落下泪来。
因为她知道,这样鲜活的姜早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个自由自在,漫山遍野跑的她了。
除此之外,她还在她的运动相机里发现了一段姜早自行录制的视频,时间就是从钱家回来的第二天,埋葬完李弥弟弟的当晚。
姜早顶着高烧,在镜头里这样说道:
“如果我已经被潘多拉病毒感染了的话,那么这将是一段珍贵的,记录感染过程的研究录像,并且也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来的,最后一段影像视频。”
“我是无神论者,但此刻愿上帝保佑。”
口琴在唇边缓缓滑动着,伤的音符流淌在了特护病房里。
也许是这首曲子本来就叫《奇迹之山》,闻昭总是能想起她们去爬崇明雪山的那次。
音乐伴随着情感宣泄而出,闻昭闭上眼睛,一曲毕,潸然泪下,把头埋在了她的床边。
么办?”
床边把头抬起来,情绪好一些了,才按下指纹走了进来。
她今天没穿军装,外面也没罩着白大褂,上衣和素色裙子,看起来就像是每天都会去
“曲子很好听,但我应该叫你闻昭还是楼霄呢?”
闻昭转过脸来,冷漠地瞅了她一眼,又将头转了回来,目光落到姜早的身上。
“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是没用的,事到如今,无论是指挥官还是犯人我都已经不在乎。”
周琼知道,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姜早杀出去,医院这些人根本拦不住她,就如同青山对基地研究所做的那样。
也不知道是命运还是什么,冥冥之中,仿佛总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两个青年拉入了相似的境地,从前的青山,如今的闻昭都站在了十字路口,面临着相同的抉择。
“一个敌人还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前线指挥官,我还是拎的清的,我来只是想给你看点东西。”
周琼手指在随身的平板上轻轻点了两下,画面便从平板上映射到了四周的玻璃幕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