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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大半夜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去查这个新人的底细?”他晃了晃手中的纸。
先知只是坐在那里巍然不动,面容冷硬,吐出冰冷的句子:“你以为是什么?”
洛里安深深俯下身去:“是,我知道了,我还以为……是别的一些……要紧的事。”
“听说她俩是从洛河镇过来的,我记得咱们营地好像也有从洛河镇过来的,你找到他去问个清楚。”
先知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告退。
洛里安又俯身鞠了一躬,走到门口,却又回转身来道:“虽然我对先知的命令无条件服从,但您是不是对这两个新人太宽容了些。”
光是不接受身体检查这一项,都足够她们立即处死的了,营地建立之初,便是这么铁血手腕,平等对待每一个不愿服从的幸存者。
这也是他们能一直活到现在的金科玉律,毕竟所有的土崩瓦解都是从内部先开始的。
“滚,自己去教会领罚。”
先知再次启唇,吐出冰冷无情的句子。
洛里安右手放在胸前俯身后,便在两个士兵的押送下,走向了前面的石头房子。
不一会儿,夜色里就响起了鞭子抽打在肉上的声音,洛里安跪在地上,旁边躺着的就是白天被送过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巡逻队长。
教会的人向来下手极重,手腕粗细浸过水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背上,被打的人往往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更有甚者竖着进来横着抬出去的,这取决于他们究竟触犯了哪条禁令。
也不必担心这些行刑者会徇私枉法,能来到这里的人早就已经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些行刑者都是教会千挑万选出来的,先知最忠实的信徒,曾经有一个人为了能获得进入教会的资格,连自己的母亲都出卖了。
就因为他的母亲在食堂做活,偷拿了一个发霉的窝窝头回去吃,就被他举报到了教会。
他的母亲被打的奄奄一息,他却因此获得了进入教会的机会当行刑者,就因为他对先知说了真话,尽管那个窝窝头的去向只有他自己才心知肚明。
洛里安的背上已经皮开肉绽,行刑者又是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从他的唇角里溢出了血丝,终是再也忍耐不住,一头栽了下去。
行刑者这才气喘吁吁地住手。
在这些行刑者的上头还有裹着深红色长袍的行刑官,负责验核每一场行刑的结果,不够卖力也是要被鞭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