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充满恶意的闲言碎语,像冰冷的针,一根根扎进苏禾溪心里。她原本全神贯注在学习技术上,此刻却不由自主地被这些话牵动了情绪。
周凛和蔡静琳是青梅竹马?大家都认为他们是一对?是因为爷爷的逼迫,周凛才娶了自己?
虽然她一直不接受周凛,但此刻亲耳听到这些细节,心里却莫名地涌起一股酸涩和不舒服,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排斥和恶心悄悄滋生。
原来周凛心中还藏着一个初恋情人,那他总装出一副非她不可的模样给谁看?
下午她负责的机器频频出问题,产量远远落后。
蔡静琳作为小组长,过来检查时,看着记录本,眉头紧皱,语气冰冷:“苏禾溪,你是怎么搞的?产量这么低,次品率这么高!严重影响小组进度!再这样下去,我只能上报车间了!”
周围传来几声幸灾乐祸的嗤笑。
苏禾溪百口莫辩,她知道是有人陷害,但却抓不到证据。疲惫、委屈、还有那种因听到周凛过往而产生的不明所以的烦躁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裁缝铺,感觉比连续踩一天缝纫机还要累。
一进门,就看到周凛一脸愧疚地站在那里,吞吞吐吐地告诉她场地出了问题,租金暴涨,舞台也被毁了……
积累了一天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她看着周凛那仿佛永远只会愧疚、却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样子,想起车间里那些女人的嘲讽和刁难,想起周凛和蔡静琳那“被自己拆散”的“美好过往”,所有的火气和不迁怒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她猛地将手里的工具包摔在地上,声音尖利,充满了失望和迁怒:“周凛!你怎么这么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你是怨恨我,故意的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把事情办好?!”
话语像刀子一样甩出去,周凛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深深地低下头,攥紧了拳头。
他原本谈好的广场一角,场地老板突然反悔,要么不租,要么将租金抬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天价!
他辛苦搭建的舞台被人以“违规搭建”为由强行拆毁了一部分时,他就四处沟通,却处处碰壁,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
“对不起……我明天一早就出去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你还有什么办法!”苏禾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任由冰冷而绝望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第二天一早,裁缝铺的房东直接上门,甩出了一份新的租赁合同,租金直接翻了三倍!理由竟然是“周边地段升值”!
“要么签,要么三天内搬走!”房东的态度异常强硬。
苏禾溪彻底明白了,这是汤越霖的组合拳!从面料、人力、场地到她的立足之地,他正在全方位地、一步步地收紧绞索!
面对暴涨的租金、重建舞台的费用、重新招募模特的开销……她已囊空如洗,真正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布料没有,工厂受气,模特队散了,场地没了,店铺也要保不住了……而冬至秀场的日期一天天逼近,她却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做出来。
各种烦心事和巨大的压力像一座座大山,重重地压在她的肩上,让她喘不过气。
看着满桌无法实现的设计图,和空荡荡的、即将不属于她的店铺,被刻意针对的压力、以及对失败的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崩溃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她淹没。
她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压抑已久的、绝望的低泣声。
汤越霖出现了。
“苏小姐,何苦把自己逼得这么紧?”他声音低沉,带着蛊惑,“这个圈子的规则,你还没看明白吗?光有实力不够,还需要有人保驾护航。如果你愿意站在我身边,这些麻烦我都会替你摆平。不止如此,我会倾尽所有资源,把你推到更高的舞台上。你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