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北牢,走到杂草小道,湘晴不顾大门狱警还在看着,大哭着拔起路旁的杂草,“讨厌讨厌,穷人就活该遭受这么多苦难吗!”
湘晴失控了,哆嗦着从包里拿手机,翻了两次才翻起手机盖,“喂?抱歉,我没看时间。”
麦当劳里,李睿皱紧眉头,小姑娘声音不稳定,好像受了刺激。
上午她去北牢,肯定和于桂丽相关,“你原地等待,”又扯了环保打包带装好可乐汉堡,“我离北牢不算远,立马过去接你。”
大半个小时,李睿车停在杂草路边,转了一圈,发现湘晴侧躺杂草堆里睡着了,顿时哭笑不得,“喂,醒醒。吃点东西。”
再次见小姑娘,李睿总觉得哪儿变了。
前不久才在电话里问过她有没有事,既然她没事,李睿也不好再问太私密的问题。
“证人躲进昊南一座桥底,吃喝拉撒都不离开,所以找起来困难些。人在警局呢。”李睿对小口吃着汉堡的少女说道。
“李警官,假如,我说假如那证人说的是真话,贩毒罪成立,我姐会死吗?”
少女眼里的真诚,李睿看得通透,也真诚答道:“没有如果。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湘晴,贩毒罪轻者十年,重者死刑。”
“哦,懂了。”湘晴又吸口可乐,好甜,甜得她反胃,可能空腹吃避孕药的缘故吧。
身不由己,在她悄悄做了一个决定之后,深刻知道这个词多沉重了。
笼雀
昊北警局。
“李队。”
闻声,湘晴多看了来人一眼。
不是警局制服。
“从钏南卧底回来的勇士,跟我同姓,李泷。高我一届学长,成功提前退休了。”李睿说的时候别提多羡慕,“学长,你退休好长时间了,怎么还来警局?”
“我来报案,兴丰街的湖光路也就我后院井盖有人藏了不少毒,起码这个数。”
湘晴看着李泷手指立起的数字,倒吸凉气。
她家也在湖光路……
等李泷走后,李睿道:“湘晴,进办公室,湘晴?”小姑娘咋不动?
她只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走进办公室,证人是狱渊男侍应生,多天在昊南桥底下生活,浑身脏污。
“李警官,我跟你发誓,我讲的全是真话,于桂丽第一趟拿酒水上三楼,没半个小时客人喝完了,于桂丽又下来第二趟,因为我小解要经过后厨,看见她放了粉状物进酒水!而且量还不少!”
“你要撒谎罪名可不……”
“李警官!”湘晴猛然喊住李睿,“我问他一个问题。”
“请问,你选择做了证人,为什么躲进桥底下?”湘晴问道。
那侍应生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傻,我肯定怕报复才躲嘛。你谁呀,不是警察瞎问。”
湘晴掐进了手心肉。
送走那证人,李睿回办公室没看见湘晴,小姑娘情绪不对,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祈祷:“湘晴,快接电话。”
坐警局停车场柱子上,湘晴迷茫的瞧着手机盖,李警官打来的。她没接,回复了一个不要担心的消息,抬头望天。
爹,妈,姐姐真的贩毒,你们还会保佑她么。
那晚在牧宅院子看满天繁星盼望父母在天之灵保佑她们,现实打了脸。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湘晴叹道。
秦催一路驱保姆车赶往警局停车场,当接到湘晴,秦催真得感谢她发来定位。
再晚一点,他就该打包回乡了。
昊城高中五百米外,绿茵遮盖小区大门,车驶入地下停车库。
“十楼采光很好,这里的公寓隐私程度高,老板给你挑的位置绝佳。于小姐,请进。”
湘晴简单过了一遍三百平米的空间,受宠若惊道:“真过户给我?”
秦催鄙夷,逃走只是这丫头的障眼法,老板咋就看上绿茶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