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康起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看起来异常英俊精明却也拒人千里之外的职场精英。
这样过去了几个月时间,康起瑜已经很久不再回想自己那笔钱以及那个叫齐锐的男人。这种情况下,当他结束一个阶段的工作,疲惫地从机场打车回家,换衣服之前顺手打开工作时从不开机的私人手机、看到十几个来自齐锐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时,那种惊奇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看齐锐短信的内容,这个男人的电话已经再次打了进来。
康起瑜楞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带着仍然没有从工作状态中调整过来的礼貌和客气说:“喂,您好?”
电话那头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只有电磁沙啦啦的噪音,就在康起瑜怀疑是否信号是不是出了问题时才响起齐锐低沉的声音。
“请问是康先生吗?”
康起瑜歪着肩膀夹住手机,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走回客厅瘫坐在沙发上,心情很好地回答,“是我,请问有什么事?”
齐锐简短地解释说,“您能找个时间出来一趟吗?我想把钱还给您。”
虽然工作刚刚结束,但这也意味着康起瑜又将拥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假期。他喝着啤酒扯松领带,好脾气地说:“好啊,我最近随时都有时间,你说什么时候在哪里,我直接过去就行。”
接下来齐锐表示他晚上就有时间,定的地方是市中心附近一家新开的火锅城。康起瑜愉快地应承下来,哼着歌冲了个澡解乏,换下让他觉得拘束的衣服,从出差买的纪念品里挑出当做小礼物就出了门。
火锅城离他住处不远,快到时时间还早。康起瑜琢磨着两个人吃火锅没有要包间的道理,散座估计也没订座一说。齐锐定这个地方明显是想请他吃饭,他这个客人如果早到估计就要被迫接受很多次齐锐一本正经的道歉,干脆在附近商店转到约定时间。
让他意外的是,即便如此齐锐仍然没到。他们约定的时间正好是饭口,康起瑜不好意思占着餐位等人,就坐在休息区玩手机。十分钟后他试着给齐锐打了个电话,本意是安慰他如果遇到堵车的话不要着急,没想到却听到“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这样的提示音。
对此康先生意外滴走了一会儿神,招呼服务员要了点给长时间等位客人准备的果汁和零食,一边垫肚子一边继续玩手机解闷。
他坐在饭点的大堂里两个多小时,身边的客人来去了一拨又一拨,连服务员的眼神偶尔飘过来,都带上了同情的情绪。
中间康起瑜又打了几次电话,齐锐的电话一直保持着关机的状态,终于将他所有的耐心和好心情耗尽。收起手机离开饭店,康起瑜看了看手里提的小礼物,顺手把它丢进路边的垃圾箱。
吃了一肚子免费的零食虽然已经不太饿,但康起瑜不喜欢因为别人亏待自己,在百米外的肯德基排队买了一堆零食,他已经开始盘算着回家打游戏推BOSS泄愤。
离家时还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走出肯德基时街边的路灯和店铺门口的霓虹灯都已经被点亮。康起瑜走过街边反射着五彩灯光的玻璃橱窗时,侧头看了看那里映照出的自己。虽然看不太清楚,却仍能感到倒映在玻璃上那个年轻人冷冰冰的眉眼。
他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听到齐锐的声音准确地说,他没想到在今天还能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那个男人一贯低沉又缺乏情绪波动的声音难得拔高,带着明显的焦急在康起瑜身后响起来。
“康先生!康起瑜!等一等!等一下!”
康起瑜缓下脚步,正想回头,一只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惯于温和有礼的康先生飞快伸出手扣住那只手的腕部,不客气地用力将它从自己肩上摔下来。
之后他才不急不缓地转身,冷冷看向在自己身后急促喘息的男人。
也许他的态度和齐锐所熟知的那个“康先生”相差太多,被注视的高大男人竟然明显地呆滞了一下,甚至连大口喘气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康起瑜盯着眼前因为几个月不见已经变得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