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跑,毫不意外的被人扑到,没有握紧手中的刀,铮棱一声落在青石路面上。
近在咫尺,偏我够不到,伸着手试图摸到那冰冷的刀柄,却有人将脚踩在上面。
踩着我的手,他把刀捡起来放在眼下细细端详,曾和我朝夕相处的玩伴如今变了番模样,眼里欲望交织,冷冷看我:“江璞宝,念着过往的情谊,你是不是该听话一...”
下一个字他没说出口,有人踉踉跄跄的跑进来,大喊着不好不好。
不好不好,大事不妙,东厂里的活阎王拿着带血的长刀。
闻言我抬头,骚乱由远及近,不算多的人,浩浩荡荡的席卷而来,犹如狂风过境。
这是我被擒住的第四天,在与东厂相隔万里的地方,谢槐调动了他能调动的所有人,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翻遍十万大山。
势不可挡,谢槐手底下的兵各个矫健骁勇,是杀人的好刀。
夜袭也是良策,叫人节节败退,措手不及。
他用了比想象中更短的时间打到这里,人群中长身玉立,不知是谁的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