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挑起我耳边散落的长发,他一副恍然的模样:“啊!原来是你。”
“烦死人了。”打开他的手,我在矮床旁站起来,谢槐的目光跟着我往上走,最后仰头看着我。
一肚子的气,我凶巴巴地说:“回你的床上去。”
“你要和我换?”
“我回我的房间去。”
“请。”
谢槐伸手,不和我争论。
瞪他,披着大氅就冲了出去,斗志昂扬的姿态简直人间绝美。
...
谁熄了我屋中的炉火?
是谁熄了我屋中的炉火!
这寒冬腊月的,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沉默,片刻后回头,又气势汹汹的冲进谢槐屋中,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但我不和他对视,进门后直奔目的地。
没猜错,床上果真还有我的脂粉味,直挺挺的躺上去,我把被子一扯盖在身上:“睡觉!”
谢槐闷声要笑,我斥他,又讲一遍:“睡觉。”
应我一句,话中果真有隐隐笑意:“好好,睡觉睡觉。”
“不许笑我!”
“我没笑你。”
“我都听见了!”
“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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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睡得异常安稳,我本来是打算天亮后偷偷跑回去的,到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简直天衣无缝。
没曾想再次入睡后我睡得又香又沉,等醒来时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谢槐没出去办公,听见声音后穿着素色的常服抬头看,对上我呆滞的目光,男人厚着脸皮跟我说早上好。
好什么啊,这一点也不好。
欲哭无泪,问他什么时辰了,谢槐回我一句,我差点晕过去。
“表情没必要那么难看吧,你还能赶得上中午饭。”
我真想打他一顿,但谢槐没给我这个机会,他的下一句让我更想晕过去了。
他说将芦山在外面等我很久了。
“啥?”瞪圆了眼睛,顷刻间睡意全无。
来不及解释,将芦山听见我的声音直接推门进来,看见我睡眼惺忪的坐在谢槐床上,他脚步一停,下一秒脸上露出十分微妙的笑。
回头看谢槐两眼,挤眉弄眼的样子真是烦人得很,走到我身边了我强忍着没伸手打他。
一把老骨头了,我怕他受不了我的金刚拳。
谢槐没说清为何会叫他来,老东西在我身边落座,开口就是那些男欢女爱、鱼水之欢...
老东西不知廉耻,他说我腰疼是正常的,还说哪里都疼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谢大人彪悍的很。
谁能来拦着我一下啊,我一点也不想尊老爱幼了。
清了清嗓,谢槐才觉得不对劲儿,刚刚老东西冲着他挤眉弄眼他也是莫名其妙的很,如今听他这样说才想清楚原因。
极力忍着,他讲:“我说她或许会腰疼是因为昨晚她撞到腰了。”
“这我就要说你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对女儿家也不知道好一点,又要麻烦我走一趟吧,现在的年轻人,没轻没重。”
咬着牙,谢槐估计比我更想打他:“我是说她的腰撞到桌子上了。”
“什么?桌子?不是不是...谢槐你...”
“滚出去!”砰地一声踢开门,谢槐脸色巨臭无比。
将芦山一下子就没声了,他定在原地,眼珠子溜溜转着,看看我又看看谢槐,弓着腰走的小心翼翼。
老东西走出去,谢槐站在门口闭目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也走了出去,替我合上了房门。
一时间走向离奇,我目光闪躲根本就不敢抬头,听见合门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又一次躺了回去。
嘶!
腰果真疼。
伸手摸了摸,和平时没有两样,拧着身子往后看,好像是有一片青紫。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