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给我一锭金子,想说没说,因为金子银子、首饰珠宝,要在东厂里堆成山堆成海了,从前我不知道国库为何会亏空,如今我明白了。
这帮死太监未免太贪。
说要给我配刀,隔日真领着我出门,只是老工匠不在家,谢槐吃了闭门羹,脸色难看。
只是我无所谓了,并不知道谢槐此时心情郁闷,路过小宁榭时还下车买了些糕点在怀。
马小奔黑着眼圈,哈欠连连,问我房里的祖宗什么时候能请出去,他并不知道屋里面的“祖宗”是谁,不然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谢槐面前这么问。
我也不知道,正愁着怎么回他的时候听谢槐目不斜视的讲:“年后。”
马小奔的哈欠都给吓回去了,他惊恐的看着我,我冲他挤一挤眼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对着谢槐连声求饶,谢槐本就不大高兴,闭目养神又被打扰,怒气冲天的质问我:“你对他讲什么了?”
表情丰富,我又冲谢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男人咬咬牙,伸手掐过来:“我先拿你祭刀!”
戏弄了他,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小梦枝心惊胆战的捂我嘴巴也没挡住我猖狂的笑声。
可谢槐怎么舍得我死呢,他才不会拿我祭他的刀,他对我没有半点办法,任我笑了半晌后也只能逞逞嘴上能耐:“有你哭的时候。”
谢逐生不如想象中听话,谢槐叫我先饿着他:“谢家人都爱逞没有用的能耐。”
“不会饿坏了吗?”
冷笑,男人去挽他松开的袖口,无所谓的讲:“一顿两顿饿不死他。”
隔天乐瑶公主邀我入宫,还有几日就是过年,宫中赏了许多好玩意儿下来,投桃报李,她也要送我一些。
看见康横西等在门前谢槐才知道我今日的去处,对视,和康横西隔空点头,对面向他躬躬腰,阿谀讨好。
谢槐不以为然的挥挥手,在我走之前又扯着领子给我抓了回来。
想不懂,一个太监怎能长得人高马大,轻松松的就将我攥在手中,我挣扎两下,被他弹了一个脑瓜崩:“蓬头垢面的,你要往哪去?”
不信,我拿镜子照一照,这才想起今日忘了梳洗,真是让谢逐生那小畜生给我气昏了头。
刚刚去看他,扯下嘴中的布他还要骂,人在屋下根本就不晓得低头,梗着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派,看得我牙痒痒,想给他一个大嘴巴。
不晓得他和谢槐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他姓谢,必定是他宗族血亲,骨肉兄弟,我的拳头都要捏碎了也没挥起来一下。
谢槐看门敞着便过来看,见我这番模样在身后悠悠开口:“不成器的东西,挨一个嘴巴不亏。”
仓惶回头,我像是偷东西被人现场抓到了一样的没底气:“啊?什...什么?”
“你怎么也听不懂人话,我说给我扇他!”
谢槐恨铁不成钢,向前两步给我扯了起来,看见我端进来的吃食想也没想的一脚踢翻,并且非常冷硬非常不留情面的讲:“不知好歹的东西就不要给他吃饭了,去让马小奔抱只狗回来,让谢小公子好生看看他人是怎样报答我的。”
马小奔可比我懂得趋利避害,他顶着一对黑眼圈跑得飞快,虽然不知道这青天白日的去哪里能抱一只狗回来,但这世上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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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我从没想过一个早晨能这样的忙碌,小梦枝给我梳很漂亮的头发,她的手很巧,那些我挽不上来的漂亮发髻她都会梳。
东厂金山银山应有尽有,我在这里有穿不完的衣服,带不完的首饰,小梦枝手巧,就是审美不行,浮夸。
她一根又一根的往我头上插簪子,插到最后就连谢槐都看不下去了,他走过来,走进我的房里,冷不丁的吓了我们两个一跳,只顾着看他由远及近...
小梦枝手中还有一个没来得及插在我头上,谢槐走过来她就自动侧了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