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严雨时要是来了,你就说…就说我尿急!

我当然是不同意了,伸手抓他的衣摆,自然是什么都抓不到。

明明是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了,可他又健步如飞的,瞅这样子好像还能再活上个二三百年。

似乎是早有预料,被我扑了个空之后他还得意洋洋的回头看我:“小姑娘,别把药煎糊了,谢槐脾气臭的要命,一会剁你脑袋我可不管。”

这都什么事儿啊!

看着手中的破蒲扇,我给它扔在地上,人在风中站了一会,满院子都是这苦苦涩涩的药味,我的衣服随着风往后飞,颇有些凄凉之意。

喊了几个小奴才过来他们都不敢去接这把破蒲扇,跪下去把头磕的当当响。

我真是受不起,吓得连连后退险些撞翻了药坛子。

见状几个奴才更是叫苦连连,求我发发善心饶了他们这条贱命。

我怎么听得了这种话,我觉得这都是在折我的寿。

恨不得八抬大轿给这群奴才送走,我认命的把蒲扇捡起来,轻轻摇动着,希望那摇曳的火苗能旺一些,更旺一些…

睡不着了,想打个盹、偷偷懒都不行,平日里谢槐这处是人来人往的,他管着诏狱,人忙事多,像这样平静的日子是十分难得的。

使唤几个小奴才进去送药,他们又连滚带爬的过来给我磕头。

他们说这是谢大人的药,他们碰不得。

谢大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现如今这碗药就在我手里,刚刚我只觉得它苦涩呛鼻,如今我觉得它像是有千斤重。

你们碰不得,难道我就碰得了吗?

僵硬笑笑,我叫他们先起来,谢槐的心腹在哪?怎么一个也不来他身边守着?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硬着头皮走到谢槐门前。

门未关,虚掩着留了一条缝出来,里面点了不多的烛火,朦胧的光若隐若现。

犹豫不决,我想转身出来,这药晚喝一会也不会死人。

偏偏这时有人在外进来,步程极快,我还没觉出是怎么一回事呢,大门就砰的一声被他推开。

脚步迈进去了,他察觉出不对,回头看我,问道:“你不进来?”

啊?

啊??

我进我进。

慌张无措的走进去,我挑了个不碍眼的地方站好,和谢槐隔了一扇屏风。

耳语几声,一个字我也没听清,没一会那人走了,又是健步如飞的,脚步极快。

路过我时有些狐疑的打量我几眼,并说:“药凉了。”

“啊?哦哦哦,好好。”

我说知道了,往里去时险些摔一个跟头,好像是错觉,也似乎是真的,这屋子里好像还有血气,隐隐若若的始终都不散去。

这么浓这么苦的药味都盖不住,冤魂悬在上空,忘川河畔仍记得这些前尘旧事。

磕磕巴巴,我说谢大人,你的药煎好了。

谢槐一愣,我也一愣,他抬眼瞅我,那双眼睛黑亮有神,让我想起捕猎的雄鹰,又或者是不放过任何生机的猎人。

突然就害怕了,我腿一软没有骨气的跪下来,药洒在托盘上,一碗变成半碗了。

他的眉毛皱起来,似乎是在怪我鲁莽,单伸一手把药接过来,那样苦的东西他一饮而尽,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蒋芦山呢?”

一会后我才想明白蒋芦山是谁,我说他出去看热闹了,谢槐嗤笑一声,骂他狗东西。

把碗搁在床头,男人挥手打发我离开。

当然是感恩戴德,那会儿我就差给他磕头了。

回去之后才发现,身上竟铺了一层的汗。

来回折腾房门,小梦枝被我吵的睡不安稳,我躺回去,她摸到我时被吓了一跳。

她说二半夜的,你洗完澡怎么不擦干净就回来?

幽幽叹气,我没言语,小梦枝睡意朦胧的一直在说胡话,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