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啼笑皆非,煮出来的粥软糯可口,檐下就有现成的桌子,我们三人就在这吃了起来。
厨娘说烫,叫我们仔细着点,又说还有两碟菜没熟,叫我们别吃太快。
纷纷应着,但谁也不听,马小奔更是能拍马屁,快把厨娘捧上了天。
我不知道谢槐什么时候走的,就像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午饭后打了个盹,醒来时床边插着一串糖葫芦。
一睁眼就看见这东西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出去问,他们都说没买过,只有小梦枝偷偷告诉我,我午睡的时候谢槐来过。
他来干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你说这个是谢槐买回来的?”
我刚要咬下去的动作停下来,只见山楂果上赫然出现一排牙印。
吃不得了。
这山楂烫嘴。
不晓得谢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他的东西我不喜欢,我也不愿意和他沾染半分。
他不在,我把糖葫芦插在他的窗檐上面,有些不安,频频回首,却也只能这么办。
知道他回来过,一整个下午我都没有出来,腊八节东厂有人放烟花,沈观南喜静,谢槐不在,放眼东厂只剩严雨时有这么大的胆。
听说漂亮的很,小梦枝和马小奔拖着我出来看。
我下意识的去看谢槐的房间,窗檐下的红色果子已经消失不见。
骇然失色,我挣扎着又要回去,马小奔猜出原由,十分贴心的讲:“出去了!出去了!谢大人回来取了些东西便走了!”
“真走了?”
马小奔对着我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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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要等天黑透了才能放,马小奔和小梦枝为此大费周章的准备了一番,茶水点心、瓜子花生样样俱全。
知道谢槐不在家,我也没那么不开心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坐享其成实在快活。
他们两个为此期待得很,因此准备的东西也周全,我什么也不用管,在房间里出来直接就享受到绝佳的体验。
就是没有烟花赏赏星空也是不错的选择,心情放松下来,我给自己添了口茶。
我其实不太喜欢这种东西,总觉得涩嘴,因此小梦枝十分大胆的往里加了许多蜂蜜。
这么一弄是要好喝一些的,我也学着他人故作高深的品上茶了。
等了很久没有烟花升空,小梦枝急得火烧屁股,还催马小奔出去打探情报。
马小奔出去了很久才回来,面对我和小梦枝两张期待的脸踌躇着说不出话来。
顷刻间我就明白,烟花大概率是看不成了。
马小奔先是叹气,小梦枝越是追问他就越能卖关子。
后来小梦枝伸手在他后脑勺上啪的拍了一下,马小奔敢怒不敢言,直说严大人有事要出去一会。
“一会是多久?”小梦枝不死心的问。
烟花看不成还白挨了一巴掌,马小奔也没什么好心情,直截了当的呛回去:“你自己去问!”
为此,大费周章的筹备,又怨声载道的整理,我也不好意思再坐着了,这两个人心情都不怎么好,我怕下一刻小梦枝的怒火烧我身上。
一趟两趟的往回般,小梦枝说她今夜不睡,什么时候严大人放烟花了什么时候她才睡。
马小奔撇嘴,根本就不相信小梦枝的蠢话,他说她好吃懒做什么也不会。
好好的又吵得不可开交,寂静的夜被我们几人弄的鸡飞狗跳。
我笑的乐不可支,在这时候一个人吃光了所有的瓜子。
小梦枝转过头就又来数落我,她叫我赔她一份。
我拿什么赔啊?
这半夜三更的,我总不能点火生柴再给她炒一锅出来吧。
为此,花钱消灾,在永安十三年冬的腊八节,小梦枝赚的盆满钵满。
她没有像说的那样死守着烟花彻夜不眠,吃饱喝足后她搂着满满一兜的银饷睡的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