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了才对我露出一张讨好的笑脸。
这样的人叫人讨厌不起来,我心生怜悯,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分离。
谢槐却不管这些,他率先转身,要我不得不尽快做出决定,所以我挥挥手,尽可能温柔的讲:“南嘉,天就要黑了,我必须要走了。”
南嘉点点头,倔犟的不肯出声。
我冲他笑一笑,转过身去追谢槐的脚步。
察觉到我追上来,谢槐停下身等我,他回过头看,看见我,也看见门前失落的南嘉。
他目光平和,对他的注视不甚在意,只领着我不断前行。
没有了大氅,我穿的和他一样单薄,谢槐的脚步就又快了我一些,风吹过来,先吹到他再吹到我。
出了院门时南嘉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来,他怀抱着我的大氅,期待的看着我:“姐姐,你的衣服还在我这。”
要开口,被谢槐打断,他抓住我的手阻止我转身的动作,微微回眸:“扔了它吧。”
如此,在南嘉任人欺凌的十六岁时,他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看着我和谢槐离开。
而我从不知晓这些。
天气严寒,谢槐没穿大氅却仍旧纵马前行,吹过来的风像刀子一样会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