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但我又说:“你要是喜欢送给你也行。”
真是胡言乱语,她弯着眼睛笑一笑,摇摇头把风筝交给我:“君子不夺人所好。”
“谢谢你。”她好奇我是谁,殊不知我对她也有着同样的疑惑,但我没敢出声问,东厂里卧虎藏龙,出现谁都不叫人意外。
拿了风筝我向她辞别,那个漂亮的女人却叫住了我,她向我确认,对我说:“你在这里是可以随意行走的?”
啊?
这是什么问题?
腿长在我身上,我当然可以随意行走了。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有些困惑的点点头:“是啊。”
她有一些惊喜也有一些失落,她似乎是病了,面色苍白、神情憔悴,说话也时常欲言又止的。
我听见她叹气,又没说什么。
这一次我真的离开了,回去和小梦枝讲这件事情,她不相信我,她说我撞邪了。
梵音绕耳,这地方每天都在死人,她说这里阴气重,我一个人走路一定是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马小奔坐在檐下数银子呢,也被小梦枝给抓过来:“马小奔我问你,除了我家三姑娘,东厂里还有别的女人吗?”
“女人?”马小奔十分诧异的反问,然后摇头,斩钉截铁的摇头:“没有!”
“看吧!”小梦枝一拍手,断定了我是被女鬼缠身,说什么都要让马小奔去请个道士回来。
马小奔也和她一唱一和的,说的我心里这个不痛快,在这晴空万里的天气里硬是品出几分阴凉。
不信邪,我一口咬定是他们两个发癔症,我的的确确在那个偏僻的庭院里见到一个漂亮的女人。
第二日趁着正午十分,阳气最盛的时候我领着他们两个过去看,马小奔和小梦枝一路互相搀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我被女鬼蒙了心。
我下决心要用事实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一路走的雄赳赳气昂昂,可叫人意外的是这一次大门紧锁,和昨日的景象判若两人。
当下我有点傻眼,回头去看他们两个,他们已经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血糯米和铜钱剑。
冷汗直流,这下我也有点不相信我自己了,这青天白日的,难道真的是我见鬼?
我要翻墙进去看看,马小奔还是有理智的,他用双手拖住我,再三提醒我说:“亲娘嘞,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伸手比划,他说我的脑袋会被人咻一下子的射穿,离那么远,弓箭手可看不清你手里面的令牌。
“我真的见鬼了?”
我不敢相信,回去的时候尽可能的走在阳光下面。
小梦枝和马小奔纷纷把护身的东西送给了我,并添油加醋的说我印堂发黑。
…
真的吗?
我去镜子前照了照,好像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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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那几日我吃不好睡不好,夜里噩梦连连,一群死状各异的鬼怪过来找我索命。
我一边跑一边哭,说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来找我。
通常这时候都会有人念出谢槐的名字,他们要我们“夫妻”血债血偿。
在这里惊醒,这个时节外面不算寒凉,秋风瑟瑟,地上落了一层金黄色的叶子。
谢槐那屋房门紧锁,他已有多日不曾回来,我鸠占鹊巢,把这院子变成了我的小小天地。
春末的时候我还种了花在院子里,就是照顾不周,日日浇水,要它们营养过度,根茎烂在了地里。
只有几株顽强的活了下来,还不等开花就被一场风雨连根拔起…
实在惭愧,来年我要再接再厉。
后来不死心,又去了那院子里几次,仍旧是紧锁着大门,像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一样容不得我踏进半步。
临冬的时候我倒是看见那里大开院门,好奇的张望,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那个漂亮的女人。
随手抓一个小太监问,他什么也不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