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来问我?”
你怎么不来问我…
他说的那样理所当然,我有些许错愕,一时间忘了回他的话,只是很无理的盯着他一直一直的看。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放肆,谢槐竟也闪躲开来,但他始终沉默着,等我的一个回答。
“我怕你不让我去。”
你这人有多专横跋扈你也不是不清楚。
当然,这句话我只说前半句。
起初谢槐没说什么,我以为他生气了,正想解释两句呢,他就及时开口了。
深夜寂静,他把声音压低,轻轻地像是耳语:“如果你来问我,我就会带你去。”
“那你能带我一起赴宴吗?”我不大确定,犹疑却也期待的开口,十分紧张的等他的一个回答。
他看向我,半晌后开口,声音涩哑:“能。”
他这样说,一时之间我便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一会后才别别扭扭的说了声谢谢。
谢槐不轻不重的应一声,他回来的好晚,这个时间看见我实在是意外,我哈欠连连,他便不和我做多纠缠。
分别前他回头看我,喊了声我的名字,我不明所以的应一声,见他轻轻抿嘴,思忖片刻后又道算了。
“明天再说吧。”
说罢人便闪进屋内了,我歪歪头,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真是奇怪。
夜里睡得晚,隔日自然也起的好晚,小梦枝不在屋内,外面有她和马小奔拌嘴的声音。
我想过去凑个热闹,才一起身便在床头看见一样东西。
一样我见过且不算陌生的东西。
那上面还有我的血呢,当时我拿刀去取谢槐的命,利刃割开手掌至今仍有一条丑陋的疤。
后来小梦枝拿着谢槐的腰牌去找救兵,就是那时候,我翻找它的时候血沾在了上面。
谢槐的腰牌普通,没有太多华丽精美的挂饰,但也能看出工匠的手艺非凡。
腰牌两面,一面刻了他的姓氏和一棵枝繁叶茂的槐树图腾,背面刻的则是一只面露杀意的凶兽。
后来谢槐告诉我,后面刻着的凶兽叫祸斗,取自山海经。
他说的那一刻我就想起来了,二少爷的名字也取自山海经。
他叫白泽,是驱邪避恶、祥瑞之意,回头去看他的前半生也算得上是顺风顺水,遇难呈祥。
而被谢槐刻在腰牌上的祸斗是凶兽,山海经中清清楚楚的写着“性暴躁,喜食人,所到之处皆有灾祸,被人视为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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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槐没有骗我,他真的会带我进宫。
和他在一起我时常不安,万幸的是谢槐没有和我一起乘坐马车,而是骑马走在前头。
严雨时早就到了,我们去时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看了看谢槐又看了看我,严雨时阴阳怪气的说:“我说怎么等不来你呢,原来是有更好的靠山了。”
他的折扇好像活了一样,在他指尖灵活的转了两圈,不等我答他便又自顾自的讲:“想来也对,你和谢槐走在一起似乎更加天经地义。”
怎么会天经地义呢。
我和谢槐怎么会天经地义呢。
我仰头看一眼谢槐,面对严雨时的揶揄他没有表情,见我望他才垂眸看我一眼。
春日好景,这几日柳树抽芽,一些木兰已经打了花苞,我们三人并肩同行,让我的紧张感去了不少。
谢槐不怎么说话,后来问他,他说懒得搭理严雨时。
他还把严雨时形容成一只狐狸,一只八面玲珑,巧舌如簧的狐狸。
我对谢槐的这个评价表示认可,同时也补充说:“也是一只清秀好看的小狐狸。”
谢槐嗤一声,也懒得搭理我了。
新帝设宴,宫中来往宾客众多,今日谢槐第一次开口同我讲话,人多吵闹的很,他微微俯身离我近了一些:“别跟丢了。”
我点头说好,十分乖巧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