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芦山这个老不死的!
他可真把我害惨了!
打开看了看,期间抬起目光看我一眼,十分的散漫:“这是什么?”
我结结巴巴:“砒砒砒霜!”
“用来干什么的?”
他不愧是诏狱里的活阎王,就这么三言两语间,我觉得我好像死了一百次。
用来干什么的?
用来干什么的????
总不能说用来毒死你的吧!!!
我招架不住,声音都变得很小很小:“蒋蒋蒋芦山给我的。”
“蒋蒋蒋庐山给你的?”他笑话我,言语间带着笑意学我刚刚的窘迫样子,然后砒霜又递到我面前,谢槐云淡风轻的吩咐我:“尝尝。”
“尝尝?!”我嗓门突然就高了,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你让我尝尝?!”
谢槐单挑一眉,不可置否。
拒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也或许是将死之人都有些鱼死网破的勇气,那一刻我声音清朗,目光坚定:“我不吃。”
谁知谢槐这死太监像是听不懂一样,也或许是他跋扈惯了,拿我的反抗当空气,直言讲道:“张嘴。”
我:“不。”
看我一眼,好像很意外我的反抗,我誓死不从的样子好像感化了他,总之他没逼我了,而是当着我的面把纸包拆开。
巴掌大的东西,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我都不敢呼吸,生怕风吹过来吹进我鼻子里。
早说过了,我不想死。
谢槐和我就不一样了,他没有犹豫,比起我的贪生怕死简直称得上是大义凛然。
白色的粉末有一半被他倒进了嘴里,那一瞬间我都要吓死了,结结巴巴的喊他名字,还试图伸手拦他,虽然被他用手挡了回去。
吃一半,剩一半留给我,他要出门,穿着骑装腰別刀剑,门外有人等他,他高呵一声陈久郎,门开了,门外是以陈久郎为首的一群番役,他们躬下身,恭敬的称他谢大人。
有人牵来他的马,谢槐身姿矫健的翻上去,动一动缰绳,那牲畜嘶鸣一声,载着他不可一世、桀骜不驯的主人潇洒离去。
只把我留下来了,看看他又看看我手上的东西。
风一吹,白色的粉末飘散出些许,飞舞着,肉眼可见的一粒粒尘埃。
我似乎闻到了些许香气。
有些狐疑,壮着胆子刮了写粉末在手上,我一头雾水的把那所谓的“砒霜”送进嘴里。
…
居然是冰糖碾制成的糖粉。
被戏弄了。
蒋芦山这个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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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累了二少爷,我心中有愧,我挺害怕谢槐会对他做些什么的。
他真的会挖下他的另一只眼睛吗?
只凭我们之间的几封书信?
不确定,心中惴惴不安,陈久郎在擦身上的血,我在这里他似乎有些不自在,注意到我的目光,他抬起头问:“有事吗?”
“他真的会把我二哥抓过来吗?”
沉默了片刻,陈久郎放下巾帕整理了一下台面,他没看我,一边收拾一边说:“只要谢大人想,那么他就会做。”
“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有些无奈的抬头看我一眼,好像再惊讶我的天真:“东厂做事向来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们这是胡作非为!”
“你这么说也对。”他不辩驳,整理好乱糟糟的案面后抬头看我一眼,牢房里乱糟糟的,连个坐着的地方都没有,陈久郎大发慈悲给了我一个垫子,并跟我说:“三姑娘,你自求多福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一夜几乎未睡,哀嚎的声音不止,闭上眼看见的是我二哥流血的双眼。
谢槐说的没错,我害死他了。
我可真蠢。
诏狱里的夜晚很冷,这个时节墙角都是冰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