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好奇,想撩开帘子看一眼,不知为何会被谢槐发现。

我的手才要撩开帘就被他握住,这突然的一下吓坏了我,没忍住惊叫一声。

此时才注意到外面鸦雀无声,东厂的人、东厂的车他们都认得,这样热闹的市集竟没有一人再说话,就连那襁褓里的婴儿好像都感知到什么,渐渐停了哭声。

这时只有谢槐的声音低沉,他警告我,叫我不要放肆。

“坐好了,别乱动。”

惊魂未定,我在马车里猛点头,几下后才意识到他看不到。

慢慢的把手抽出来,我小声应他:“好的。”

被他握过的地方有一圈青白色的痕迹,烟云一样转瞬即逝,我不敢多看,把手悄悄藏进袖子里。

早晨起的早,小梦枝倚着我的肩膀睡着,起初我还笑她,但车内实在是宽敞舒适,我根本就没办法控制住席卷而来的困意。

这一路睡得可谓是舒服,以至于谢槐叫了我两声我都不肯醒,小梦枝倒是警惕,听了谢槐的声音像耗子见猫一样的害怕。

她口水还来不及擦就来推我:“三姑娘,你快醒醒,我们到家了。”

我说不要吵了,迷迷糊糊的去揉眼睛,小梦枝还算讲义气,她落荒而逃之前贴着我的耳朵讲:“谢大人在等你呢。”

谢大人?

哪个谢大人?

刚睡醒,脑子并不算灵光,揉了一会眼睛后才想起来,是大佞臣谢槐啊!

突然我就没那么困了,瞪圆了眼睛往外看,谢槐用刀挑帘,骑在马上一副稳若泰山的姿态。

见我醒了他收刀入鞘,伸手递向我:“白三小姐好大的架子。”

我怎么敢让他等呢,他伸出手递过来,我稀里糊涂的就搭上去了。

齐齐下马,有人过来替他卸甲更衣,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后试探着转身。

期间偷偷去瞄谢槐的神色,他半点余光都不给我,目视前方的样子好像瞎了一样。

悄悄挪动两步,出于礼貌我出声去问:“我走啦?”

“你不是已经在走了?”

这时候才肯分我一个侧目,还有一些阴阳怪气的反问。

搞得我很无语,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好在谢槐也没为难我,各自沉默一会后言语不逊:“怎么还不滚?还要我请你?”

!!!

真是可怕啊!

怪不得他要被人人喊打。

我好像都没怎么看见他笑过,难得露出来的笑容也是带着嘲弄讥讽的冷笑。

我真倒霉。

嫁给他这种人!

脾气不好就算了,还是个太监。

也万幸他是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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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槐一走又是好多天,期间陈久郎回来过几次取他的东西。

他柜子里乱糟糟的,陈久郎想找到点什么并不容易。

我和小梦枝扒着门缝偷偷去看,看他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

有一次也在院子里碰过面,我吓了一跳他也吓了一跳,大太监身边的近侍似乎许久都没这么为难过了,他好像不知道该称呼我为什么。

我把路让开,没在这个事情上纠结太久。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谢槐不在的日子里我都开心得很,除了有些思家以外一切都好。

明明只隔了几条街道,我的家书却是一封又一封的往回送,先是问候一下老爷和夫人,再问一下老祖宗近日身体可好,最后的最后才敢提起二少爷,问他近日生活顺遂与否,旧疾是否康健痊愈。

一来一回,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阵子,二少爷在信里给我写了很多,和我拙劣的文采、扭曲的字体不同,二少爷字如其人,十分灵秀好看。

他也问候我,问候我近来的生活,偶尔提起谢槐,隔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我看见他的无能为力,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