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大盆肉等着它?享用,更别提金薇这些年?纪小的丫头了,每次觅风吃饱了拍拍翅膀飞走,她们还得负责打扫周围那一地的瓜子花生皮。
觅风抬起豆豆眼看向女主人,熟练地把爪往前?一挪。
赵庚又给她写信了。
隋蓬仙嘴角抿出甜得腻人的笑,她伸手拆出信纸,展开来看了,原本盈盈的眉眼更添几分惬意。
他?在问她,缺不缺一个陪她去淮山的向导。
隋蓬仙就喜欢别人主动地、上赶着对她。
虽然她通常都不会搭理就是了。
郭老夫人回?来了,这几日隋蓬仙肯定是要?陪伴在外祖母身边尽孝的,至于赵庚……没办法,只能让他?先等等了。
……
两仪殿
突起的狂风穿过门?窗,把博山炉上袅袅腾起的香雾吹得溃散,那阵香气被送到天?子面前?时一下?失了平日里的沉静宜人,变得浓艳起来,见景顺帝皱起眉头,魏福禄眼睛像是刀锋一样刮过几个侍立在廊下?的宫人,低声呵斥她们赶紧关上窗户。
天?边卷着浓重的墨色,云层似是不堪重负,被累积的雨水压得朝凡俗人间又进了一步,黑沉沉的乌云悬在头顶,让人也跟着压抑起来。
两仪殿巍峨肃重,被漫天?乌云一压,像一尊会吞噬人的金石巨兽,静静散发着摄人的威仪,更显得殿前?跪着的人身影是如此渺小。
魏福禄收回?目光,示意内监把门?口的卷帘放下?来。
近来陛下?的脾气可不算好,被这鬼天?气一激,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殿外狂风大作,很快就有雨滴重重砸落到金石地砖上的声音,两仪殿内却悄无声息,除了专注看着面前?奏疏的天?子,其他?人恨不得连呼吸的动静都抹去。
“魏福禄。”
天?子不辨喜怒的声音传来,魏福禄心下?意识一跳,弯着腰上前?:“万岁有什么?吩咐?”
“大皇子还在殿前?跪着?”
魏福禄头垂得更低了些:“是。”
今日一早,景顺帝突然发旨申斥已经致仕的先太子太傅管任漳,言其不忠不孝,妄负君恩。此事一出,举朝哗然,管任漳的奏疏前?脚才递上来,皇长子宇文寰就在两仪殿外下?跪求见,恳请景顺帝法外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