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呵,南朝的美人计,的确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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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聿傲慢地认定,庄宓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成为北国的王后,与他共享荣光。

直到一场意外。

宫人们一脸悲痛,告诉他,王后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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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残暴之名越传越广。

庄宓怀里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忽然拍着手唱起童谣。

“北皇刀,难民逃,只闻哭啼声,不见天下同……”

她面色微白,轻轻捂住孩子的小嘴。

下一瞬,院门被人暴力地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庄宓抱着被吓得直打嗝的女儿,定定地看向来人。

三年不见,他气势越发凶悍,像一把全然出鞘的刀。

朱聿看着她怀里那头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小卷毛,沉着脸逼近。

“你都给朕的公主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1章 第一章(重写版) 老夫少妻,成何体统……

今儿是赵母六十寿辰,作为当朝定国公的亲娘,老太太的寿宴办得很是热闹,不仅请了汴京如今最负名气的戏班子登台演出,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们也被提前几日接来了汴京,等着一块儿恭贺老太太大寿。

“就是有些可惜,咱国公爷不在,不然……”

有心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拿眼风去瞧坐在不远处的华服女郎,厅堂里热热闹闹的,几个角儿在戏台上演得正热闹,老家来的亲戚塞满了大半个屋子,偏偏那些喧闹都像泥巴点子似的,半点儿沾不上她的身,她静静坐在上首的位置,石榴红的衣袖下伸出一截柔润如玉的手,白得简直晃眼,手上戴着的玉镯、染着的蔻丹,都没能夺去她这个人本真的光采。世间最秾丽富贵的色彩加诸在她身上,却半点儿不会让人觉得喧宾夺主,脸欺腻玉,秾如桃李,芳丽无双,带着一股与生俱来且并不加以掩饰的傲慢。

绕是她先入为主,对她有着不好的印象,却也不得不承认,那实在是一个举世罕见的美人。

她原本只是好奇传闻中将定国公管得死死的,自个儿生不出孩子,还不许他纳妾生子的女人是个什么模样,但这一瞧就入迷了,直到隋蓬仙顺着那道让她感到冒犯的视线望来,与她四目相对,那人才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了。

赵家三婶拿瓜子壳丢她:“犯怵了吧?人家可是忠毅侯府的千金,腰板儿直着呢。就是国公爷在,难不成你还敢当着她的面引荐你娘家妹子?可别白费功夫了。”

那人嘀咕两句:“我就是替国公爷不值,那么大的家业,往后都没个人继承。哪怕有个丫头片子也好啊,偏偏一个蛋都没下……”

她们俩自以为说得小声,但国公府的人一早就得了赵庚的命令,但凡有乱嚼舌根的,无论是谁,直接拖出去不让人再登门。

眼看着又悄无声息拖出去两个人,红椿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取过茜草手里的扇子,手腕轻摇,借着轻扑的扇面,她低声道:“今儿人实在是多,不如婢扶您去水榭那边儿透透气吧?”

隋蓬仙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腕上悬着的玉镯,指甲磕在质地坚硬温润的玉镯上,发出嗒的脆响,她摇了摇头,看着一脸高兴满足之色的赵母,漫不经心道:“没关系,偶尔听听外面的人是怎么说我的,也很有趣。”

红椿抿紧了唇,显得有些严肃,茜草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忿忿道:“他们那是嫉妒!嫉妒您日子过得好,和姑爷夫妻恩爱和美,都是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货色……”后面的话在红椿皱着眉头的注视下渐渐没了声音,隋蓬仙被她的话一提醒,才被她压下去不久的思念重又浮了上来。

她想起言而无信的赵庚,饱满朱红的唇抿了又抿,眉眼间还是带出了些不痛快。

老东西真是心机深沉,人未到,还让她心里一直牵挂着他。

要叫他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赵母乐呵呵地看了好一会儿戏,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