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出去,步伐极快,像是在逃离什么令她已经无法忍受的东西。

谢揆对着赵庚微微颔首,大步追了出去。

两个亲兵你看我我看你,悄悄回头望了一眼,嗬,国公爷怎么站得跟块儿望妻石似的?

脸色可真难看啊。

赵庚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让他们先出去。

帐篷里很快只剩下他一人。

这本是他熟悉的,且一心盼望实现的场景,赵庚环视,看着多出来的屏风和床榻,帐篷没有那么空了,他心头却莫名堵住,很沉、很闷。

余光之内突然闯入一团柔软的,在稍嫌昏暗的室内仍然泛着浅浅珠光的东西。

赵庚一怔,认出了那个东西,和它的用途。

是她用来……裹胸的细绫。

第12章 第十二章 来都来了

隋蓬仙并不知道自己遗落的东西被某人小心翼翼地拎了起来,后续又去了何处,她现在一肚子火,看着红椿一脸严肃地拿着柚子叶替她洒扫除晦气,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念着祈福的经文,嘴角还是轻轻往上翘了翘,雪白柔软的面颊上有一个小窝窝若隐若现。

见她脸上终于露了个笑模样出来,红椿松了口气,嘟哝道:“都说这骊山是个风水宝地,依婢看可不是,咱们还是快些回汴京去吧。”

不到两日的功夫就死了两个人,之后还少不得有人会为此事偿命,不止是红椿这么想,许多大臣官眷们都巴不得早些回汴京,回到自己熟悉的地界上,心里好歹能安稳些。

此次景顺帝的兴致已经被败坏得差不多了,没过多时,大家就陆续接到了御驾回銮的消息。

回程时,忠毅侯终于露面了,他皱着眉挥了挥手,示意女儿上马车:“你这次惹了不少人的眼,莫要骑马了,坐马车回去就是。”

作为一个父亲,出事时他不曾为自己在御前求情,又不曾为她奔走以求换她清白,甚至于她回了帐篷也不见他露面,这会儿想到忠毅侯府的名声,就跳出来指使她做事了?

隋蓬仙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不是都查清楚了么?邵存锡是被他自个儿的好兄弟坑了一把,我还没追究他们先前拿了我的箭想栽赃于我的事,凭什么要我避开?”

杀了邵存锡的人正是狗腿子里的一员大将郑滂,先前坠马受伤的郑灏是他的亲弟弟,手骨折了不说,御医委婉地表示,要想恢复如常,起码得静养个一年半载,期间什么重物累活儿都不能做。但郑灏一早准备着要参加下半年的武科选举,他天生神力,全家人都对他寄予厚望,就盼着他能从戎杀敌,届时也如定国公一般得个好前程。

但这一切都被邵存锡和隋成骧这两个人给毁了郑滂起先还没有想对邵存锡动手,只是他弟弟是受了他的牵连才无辜受伤,他凭什么拿这事儿做跳板,自个儿反而撇得干干净净?

被谢揆举认之后,郑滂没有多加狡辩,干脆利落地认了罪,只是对过程中发生了什么闭口不言。或许是一句没有走心的玩笑话,或许是一次假意试探的推搡……

短短两日内邵尚书丧子又丧妻,瞧着人都苍老了几岁,但仍婉拒了景顺帝让他歇在家中操办妻儿丧仪的建议,老头挺直了腰板,肃穆严谨中夹杂着些微的疲倦,恭敬地表示他准备回到汴京之后继续往兵部衙门去处理公务,请陛下不必为臣劳心,否则臣万死难辞其咎。

这件事被传开来,不少人赞叹邵尚书真是一心为公,实乃圣人,官眷这边儿大多只觉得齿冷易地而处,若是她们和孩子一块儿没了,自己的夫婿却还一心想着自己的前程仕途,又怎么能不让人心寒?

忠毅侯没有料到这样的小事也会让女儿生气,一时间语气也不耐烦起来:“要不是你自己行事过于激进,开罪了邵存锡那伙人,会惹上那样的麻烦吗?若不是定国公有心,加上谢揆寻到了那件血衣当作证据呈上去,你现在还被关着呢!”

想到赵庚,隋蓬仙撇了撇嘴,见她有消停下来的趋势,忠毅侯趁机和谢揆道:“这次你也不必骑马了,在马车里好好守着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