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都是唐海光这两天从同窗那里听来的,听说如今盛京城茶楼酒肆全都盛传着着于印达年在沧州的恶行,所以他才会猜测印一飞来盛京城参加会试是皇上的计谋,或许皇上就是为了让大家看看印一飞的品行,只可惜会试前印一飞只偷跑出来一次,今天出来游玩也有那个老龚相伴,想必闹不出什么大乱子来。
之前唐海光也琢磨过,那些谣言的可信度,他甚至怀疑那些是皇上故意让人放出来的假消息,目的就是为了激起天下士子的不满,以达到讨伐印达年的目的,不过从那天考场外所见,还有今天与印一飞的正面冲突,唐海光觉得,就算那些消息是皇上的人放出来的,但十有八九也是真的。
想到活在苦难之中的沧州百姓,唐海光极度愤慨。
“能急百姓之所急嗯,唐兄未得其职就已谋其事,很好”泽儿笑道。
“越泽,你就别取笑为兄了”唐海光无奈道:“如今盛京城恨不得将印达年碎尸万段的可不只我一个,不信你找个茶楼或酒肆坐上一坐就知道了。”
这两天泽儿没有出门,而洪烈知道他在做会试的卷子也没拿这事打扰他,所以泽儿还真不知道这两天各茶楼酒肆盛传着关于印达年父子在沧州的事迹。
听完唐海光的转述,泽儿恍然:“怪不得。”
“怪不得我能猜到皇上的用意”唐海光睨着他。
“怪不得皇上要让印一飞走这一趟”泽儿意味深长的笑道:“唐兄,要不要打个赌,印一飞在放榜前肯定会闹出大事来”
“你都这么笃定印一飞这一趟是皇上的计谋了,我干嘛明知是输还跟你赌”唐海光没好气道。
虽然只匆匆见两面,唐海光却看出印一飞性子浮躁,这样的人最经不起激了,想挑拨他到京城参加会试再容易不过了。
“不赌那就喝酒吃菜。”泽儿拿起酒坛给唐海光添满酒。
两人聊了国事,又说起了各自同窗。
说起来,泽儿和唐海光也算一类人,他们同窗虽然多,但真正交心的却没有一个,他们都是彼此第一个诚心相交的朋友,两人不由感叹缘分的奇妙。
唐海光第一次来瑶池庄,泽儿肯定要带他好好逛逛了。
因为有了前一天傍晚的事,庄子管事唯恐再发生意外,亲自带着两人从头到尾将庄子逛了一遍,倒没再遇上印一飞一行人。
在瑶池庄玩了两天,准备离开的时候泽儿才跟唐海光说自己准备回丰果村的事。
“还没放榜你就要回去”唐海光带着探究的目光盯着泽儿,见他点头,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想法:“你很有把握会落榜”
“是的”泽儿回视着他的视线,神色不变的应道。
“为什么为尽力”唐海光有些生气的质问。
以泽儿的能力,如果他有尽力,唐海光不相信他会落榜,现在他这么肯定自己会落榜,唯一的解释那就是他没有尽力
那天在左家,唐海光还以为泽儿是刚出考场还没定魂,现在他才知道这其中有端倪。
他本来还期待着未来两人能一起官场,相互扶助,谁知
“我交了白卷。”泽儿定定的看着他,朝唐海光砸去一个响雷。
什么
唐海光瞪大眼:“越泽你疯了”
激动完,唐海光瞬间又冷静了下来。
确实,这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应该是疯了,可是越泽他无心官场,这次参加会试也就是来玩儿的,他交出白卷自己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唐海光情绪低落的坐回椅子上,沉默不语。
“唐兄,我不是说了,人各有志,你的志向是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臣,而我只想和家人过着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日子,还望唐兄理解。”泽儿道。
唐海光苦笑:“越泽,我理解,真的”
这两天,越泽跟他说了不少关于他爹娘的事,他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越泽果真是项良大将军的后人,是项元帅之子,越泽说想过平淡安稳的日子,他特别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