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痂迅速,只剩零星水泡待挑破,再等七日新痂脱落,伤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今日可以针扎他的四处经络,助淤血散开,会好得更快。反正她没有痛觉,只会帮病人们挑选能速愈法子。
瞬间手起针落,像戳木头似的,将季临渊疼得紧咬牙关。
他此时不爽,非常不爽,却懒得喷人。只借着清创,凤目紧阖,将手中软宣纸信一扬,扔到贺兰澈脚边:“你来念吧。”
贺兰澈抖开长信,嗓音温润,将威严的父训念得柔和:
“临渊吾儿”
大哥给了他一个白眼。
“来书已悉。汝既与临安共疗于鹤州,甚善。归期勿急,城中诸事安好。
唯忧临安体弱,汝当就近悉心照拂,其衣物、饮食、作息皆需上心。天朗气清之时,可劝其适度操练,切莫过劳。
既在药王座下,当信诸医,不可轻慢。所需之物,速来书告之,邺城必全力备办。
另有一事:汝妹顽劣,竟私离邺城,轻装赴鹤州,吾心甚怒。汝为长兄,当速寻其踪迹,护其周全,一同返城,切莫有失。”
这信就念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