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宁谧,只偶尔传来马匹轻轻的嘶鸣声。

两天未见,许肆周似乎瘦了一些,眉眼依旧锋利,然而即便戴着鸭舌帽,也?能察觉到他下巴微微长?出了一些胡茬,淡青色的,喉结突出,顶端呈现出一个尖角,清晰可见。

他平时就很白,此时此刻不知是月色映衬,还?是雪地反光,他的皮肤显得更像没?有血色的白,近乎透出一种淡淡的银色光泽。

左渔系着围巾,头?发?松松垮垮地扎成一个丸子头?,寒风一吹,她的围巾被掀起,在半空中?飘舞起来。

许肆周伸出长?长?的腿,悠闲地走过来,抬手便捉住了她的围巾,左渔下意识地一躲,但被人拉住了手腕,许肆周拎着她的围巾绕过她的头?顶,帮她重?新系好,然后又随意地捏了捏她的丸子头?。

左渔感觉到许肆周的手指在自己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顿时有种被摸头?的亲昵感。

她后知后觉地脸红耳热,吞吞吐吐地说?:“许、许肆周……你不要等我了,外面冷,快回去吧。”

“我、”她顿了顿,又偷偷看他一眼,“我也?得走了。”

“这就走了?那你为什么?要出来?”

左渔刚转身,就被强势地拽住了手臂,不知是不是在外面呆得太久,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她柔柔回过头?,仰起脖颈,只敢看他一眼:“我出来看一下你怎样了,你不是说?你很冷吗?”

她怯生生地解释,语气里却透着不自知的娇嗔。

娇死了。

许肆周眉梢挑了下,也?不放手,故意顺着她的话说?:“哦?这么?关心我?”

他说?完,没?忍住,抬手碰了碰她那柔软精致的脸蛋,又轻轻戳一戳她那小酒窝,语气吊儿郎当?的:“感受到没??老子冷死了。”

脸颊一阵冰凉,还?带着少年冷硬的骨骼感,左渔整个人僵住了,然后感觉被他碰过的皮肤阵阵酥麻,耳根通红,一颗心似乎也?跟着跳到了嗓子眼。

偏偏他摸完她的脸,还?微微俯下身,低着眉看她。

“许,许肆周…你……你怎么?能……”怎么?能摸她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