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转头又走了。

她纳闷地望过去,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然后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门口的那个身影。

心脏猛地一抽疼。

他苍老了许多。

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当年和他爸一起赌博的唐跃强,那时候她还叫他“跃强叔”,可是后来也是他抛下了她爸爸跑路。

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左渔直到现在还有本能的身体反应,她的脖颈僵住了,呼吸也越来越不顺,双腿开始控制不住的发麻发抖。

左渔望着那道人影,眼睛开始泛红。

他要回头了。

他马上就回头了。

左渔“唰”地一下扶着墙站起来,踉踉跄跄掉头就跑。

她跑得很急,但腿却不怎么听使唤,跌跌撞撞地奔跑,漫无目的,不知道该逃往哪里去。

刚才那名护士看见了她,隔着办公窗口问她:“小妹妹,怎么了?”

“厕、厕所……”左渔艰难地吐字,“我想找厕所。”

“那边呢。”护士小姐给她指了下路,左渔撒腿就跑,只给她留下一个仓皇失措的背影。

“哗”地一下,左渔推开洗手间的门,缓缓蹲在地上,小腹坠痛,全身开始发冷,颤抖。

当年的一幕幕像流水般闪过,她额头的冷汗隐隐往外冒。

她想起父亲断掉的两根手指,想起那个冰冷锋利的刀尖就刺在她的喉咙,只有毫厘之隔。昏昏沉沉间,她抱着膝,感觉自己在往无尽的冰窟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