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个半月前,两个人还不太熟的时候,她打破伤风,后来不知怎的,还弄得晕倒在医院的厕所里。

女孩子身板轻得一触即碎,仿佛只要他?稍稍用点力,就会将她碰坏了。

怎么也不知道?长点肉?

兜兜转转,他?与她终究无疾而?终。

手机“叮”一声响,陈择良给他?回消息,说是已经知会了潘常务那边,他?从北京出发就可以。

放饮料的冰柜前人很多,是从点烤串那边排过来的队,许肆周盯着手机那条短信,过了会儿,前面?才空出了一块儿。

太阳落山了,但冰柜前放着一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遮阳伞,半垂着遮挡了他?的大部分视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突然,对面?一个女生走出来,看不见上半身,只能看见底下一双小腿,纤瘦匀称,跟腱细长,许肆周脑海突然像有根弦啪地断了,想起体?育课做仰卧起坐那一幕。

脚腕很白?、很细,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

他?迅速收起手机,弯腰低头从遮阳伞旁边钻过去,上前拉住了女孩的手:“左渔。”

但女孩回头,展露在他?面?前的,是一张陌生的、截然不同的脸。

“抱歉。”他?倏地收回手。

女孩被突如其来地拉了下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许肆周只好道?歉,自我嘲弄地解释:“我以为你?是别人。”

女孩这才明白?过来,红着脸摇摇头,又忍不住偷看他?一眼:“没关系。”

她害羞地低下头,跟上了同伴的脚步走了。

许肆周闭了闭眼,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操,还真?他?妈应了那句话:后来,有人似你?三分,我便慌了神。

许肆周没再排队,直接打电话到周围的饮品店下单。

这条街一半都是烧烤摊,街头巷尾是当地特?色的小龙虾和烤田螺摊,但这时候还不到季节。也许是临别的最后一顿,大家吃得挺拖拖拉拉的,明明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回去上晚自习了,但谁都不愿意提“走”这个字眼。

这种大排档,市井气十足,许肆周跟渡嘉奈在港岛也常去,除了周围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说出来的语言不同,那边跟这边没什么不一样。

许肆周跷着二郎腿坐着,没怎么吃,大多时候在看他?们谈天说地,回想起当初见这群人,就好像只是昨日?,但这段时间到底挺不赖。

“许神,你?怎么不咋吃啊?”罗郴锋吃得满嘴油腻腻,唇角还沾着孜然,抬头看他?一眼,又伸手到桌子中央给他?递来一串烤鱿鱼,“你?尝尝,这个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