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鸟正盯着谢安安看,眼神直白又热烈。他脱口而出:“就是想来看看你。”
见谢安安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他才发觉不妥,立刻找补到:“关于蜕解局.....你有什么看法?”
这就有点搞笑了。你死我活关系的两个人,大晚上跑过来讨论,对他们的暴毙原因有什么想法......
“神殿,恐怕才是最得利的那个。”说回了正事,谢安安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假设我赢,那么王都的局势不会有改变。而格查尔军会失去首领,群龙无首的情况下,要么被权势收编,要么被彻底扼杀。”
小满赞同的点头。
“假设你赢的话.......我会死。哪怕你得到了那个位子,他们也大可以打着'为王室报仇、匡扶王室'之类的旗号,对来不及站稳脚跟的你,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
谢安安苦笑了一下:“咱们好像怎么做,都是输。”
“所以,你要赢。”对面的小满说完后,还不等谢安安开口,继续解释到,“格查尔军还有兄长在,乱不起来。”
事关生死,谢安安更看不了他那白给的样子:“那我还说你要赢呢?失去了傀儡王女,你又是母树认证的天命所归,只要好好布置周旋,未尝不能破局。”
被训斥的小满眯起眼睛笑:“你看,这样说起来,我们还有机会。”
谢安安心里一动,正要开口询问,身后却传来了动静:“蜕解局.....是怎么回事?”
是房间里的南河溜出来了。
他嘴里问着蜕解局,那就是已经几乎听完全程了。
注意到对方来的方向,小满不满的抬起头,冠羽微微的立了起来。等看到对方的样子后,他眉头蹙的更紧了些:“你又是谁?为什么深夜在殿下的寝室里?”
谢安安坐在中间,被两只长相完全一样的漂亮小鸟、一前一后的包围了。
感觉.....莫名的有些尴尬。
她又想脚趾扣地了。
双方沉默着对峙了片刻,南河率先开口。他直接无视了完全张开冠羽的对面那位,低下头凑到谢安安耳边:“殿下,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
这话听在谢安安耳中,和“需要我杀了他吗?”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谢安安本能的摇头。
还不等她开口安抚两句,对面的小满就不咸不淡的接上了话:“殿下,像这种主人还没下命令、就自作主张的狗,还是趁早赶走比较好。免得他到处咬人,还得拖累殿下善后。”
谢安安摇头的速度更快了。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微声响,南河在后面弯下了腰,几乎把脑袋半枕在谢安安肩膀上。他压低了声音,贴在谢安安耳边肯定的低喃:“殿下才不舍得~对不对?”
两人距离极近。他边说边眨动了一下眼皮,纤长的睫毛扫过谢安安的侧颊,她的脸顿时热了起来。
肩膀上的脑袋看清了谢安安脸部充血的全过程,笑的更开心了些,又压低嗓子喊了声殿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对面的小满也不甘示弱,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同样带着疑惑又轻柔的语气,跟着喊了一声殿下。
室温好像升高了一些......谢安安迷迷糊糊的想着。难道是今天她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吗?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才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
殿下要不行了,殿下想先报警冷静一下。
“说.......说正事!你,坐这边!然后你,坐这!”
两块饼干令行禁止。不情不愿的、离自己的宝贝夹心远了一点点,分别坐在谢安安两侧。
“先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
南河开口:“可能他看我长得好看,所以故意照着我的样子整得吧。”
小满毛炸的更厉害了:“要整也是你整吧?我这是天生的!天生的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