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邬楠回忆起晚上邬盼南做的大餐,不自觉地吞咽了下:“你要卖什么吃的?”
“还没完全想好,明天先卖点简单的试试水。”
“哦……”邬楠若有所思,“可是姐,你买这些东西的钱哪里来的?该不会是找人借的吧?难不成还是抢来的?万一被节目组知道了会不会没收我们的工具啊。”
邬楠一脸担忧。
邬盼南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这孩子怎么年纪轻轻的脑子就已经坏掉了。
她提醒道:“我今天只给了何家姐弟五毛钱。”
邬楠好不容易刚忘了这茬伤心事,邬盼南又给提起了。
他正欲伤感,突然灵光一闪道:“原来如此!姐,你早就料到他们会把我们的钱赚走,所以提前把攒的钱给花掉了!是不是这样?”
邬盼南点点头。
“天啊!姐你怎么会这么机智!我只想过拿钱去大吃大喝,没想过可以买工具。哦不对,我也用不来这些工具……”
邬楠挠挠头,有些赧然。
和邬盼南比起来,他可真是没用啊。
“而且,我根本想不到节目组会这么狠,把我们的钱全部拿走,我还是太年轻。”邬楠捶胸顿足。
“我也没想到。幸亏把钱全花出去了。”邬盼南随声附和道。
她在心里还默默补充了一句,估计节目组自己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小概率事件吧。
事实上,她最担心的不是节目组使诈,而是何苏宜用她那个系统搞事。
为了最大程度地保全这一周积攒下来的资金,她趁着早上节目暂停直播的契机,疯狂地购买接下来可能需要用到的各类物品。
这也是她踩着点到录制现场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最后还剩了五毛钱没花掉……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姐弟俩回过神来,对视一眼。
跟拍摄影师早在两人回到梨荫巷时就结束工作了。他们好像是接到孙文礼的指令,今天晚上不再开启个人直播间,所以趁着难得可以早点休息的机会,早早告辞了。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拜访?
邬楠跑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借着清冷的月光,邬楠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不认识的老人。
邬楠迟疑道:“请问您是?”
老人看邬楠一头红毛,怕他是个不好相处的,也迟疑了一瞬。
想了想,他还是鼓起勇气指了指远处,说:“我家是溪山村的,我来是想问问你们收不收红薯。”
邬楠一头雾水:“收红薯?”
老人目光殷切,煞有介事道:“对,收红薯。白天的时候我正好出门了,没赶上集中收购。回来之后听乡亲们聊天提起,才知道的。”
“今年红薯大丰收,我家也有不少,不知道你们还收不收……”老人的语气越来越急。
邬楠像在听天方夜谭,这老人说的话每个字他都能听懂,怎么连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啊?
他正要告诉老人他八成找错人了,邬盼南听见老人的话走了出来。
“诶!小姑娘。”老人估计是头一次上门来推销自己的东西,也很紧张,见到邬盼南就像见到了救星,“他们说中午来
收购的是个标致的小姑娘,扎马尾辫。是不是你呀?”
邬盼南走下台阶,问道:“阿公,中午是我。您刚刚说,您想要卖红薯?”
“对。”老人定定地望着她,把身后的一麻袋红薯拎到了面前,解开上面系着的绳子,“都是刚从地里收来没多久的,新鲜的。又大又甜,我不诓你。”
邬盼南有些为难,这阿公大晚上的还特意扛着一麻袋红薯从其他村子赶过来,可见对这事的重视。
但是让她当下立马答应阿公的请求,她手里又着实没有钱。
总不能先把人家的红薯扣下,等红薯都烤完不剩渣了,再告诉人家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