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不, 非要故意先?否认,看似顺从她的意愿,实则是为承接下一句肯定,来借机达到?重溃她内心的目的。
恰如战场上的两军交战,势强一方在即将赢得胜利时,突然选择撤退。
弱军见此情形,误以为能死里逃生, 兴高采烈地回到?营地后, 才发现敌军早已守侯在此,只待将他们一一斩杀。
许易泽短短两句话,就是这场无硝烟的战斗, 轻松将应溪音的心思逗弄于股掌间。
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也根本?玩不过他。
那该怎么办?条件是她自?己提的, 说好他同?意,自?己就答应结婚。
应溪音懊恼地抓抓脑袋,后悔自?己的冲动。
要不然偷偷溜走,躲躲风头?不行,凭借许易泽的实力和?人脉,分分钟能找到?自?己。
她想了想,姑且只能暂时将希望寄托在许家人身?上,期盼他们不要同?意许易泽定居江城的要求。
汪漾将她的否认误会成嘴硬,敷衍应和?说:“好好好。知道你没看,也知道他不是姐夫,这总可以了吧。”
“本?来就不是。”应溪音有?理难说清。
汪漾见她态度拒绝,故作遗憾地慰叹,“看来准姐夫的转正之路还很漫长啊。”随后鬼祟着说:“我能悄悄帮忙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能戳破窗户纸?他什么时候能转正?”
戳破窗户纸。
应溪音莫名觉得好笑,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早已被戳得稀巴烂。
可惜窗户纸烂开?,一面是不喜欢自?己的他,一面是因重重顾虑而躲避在窗户底下的自?己。
应溪音猜到?是汪漾会错了意,误以为他们正处在没有?表明心意的暧昧期。
全然没有?领会到?许易泽口中的‘姐夫’,不是她对姐姐恋人的礼貌称呼,而是经由法律与世?俗双重认可的亲密关系。
然而应溪音不愿解释,含糊其辞道:“不是你想得那样。”
“行吧。”汪漾见她再三否认,仍旧不死心,从侧面攻破防线,“就是太可惜了。”
应溪音大概能猜到?她想说什么,无语,“可惜什么?”
汪漾语气浮夸,可句句属实,“长得那么帅,又大方又有?钱,处处替你着想,结果却要爱而不得,真是太可惜了。”
应溪音努努嘴,恨不得冲她吐槽许易泽的众多?缺点,可话临到?嘴边,没说出口,转而问:“他哪里处处为我着想了?”
许易泽分明无时无刻都在欺负自?己,就方才这一小会儿,就欺负了好几回。
先?是逼她承认没有?男朋友,后又害得她冲动答应结婚,她说要冷静,他便要自?己亲他,不亲就要用回家住作为抵押,甚至还强迫她住院。
一环衔接一扣,应溪音从未见过比许易泽套路还深的人!
“很多?地方啊。”汪漾站在局外,看得透彻,随口举例,“他穿的是一身?高定的手工西装,想来是知道你生病,特地抛下工作赶过来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且看他的气质和?出手的阔绰程度,起码是家大公司的老板吧。像网上说得那样,每分钟至少动辄几千万上下,为你甘心抛下工作,真的”汪漾对着虚空,竖起大拇指,转而问:“换作我们,我们做得到?吗?”
应溪音闻言低头,她做不到?,这也是她不愿和?许易泽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她是喜欢许易泽,但爱情不是必需品,她要追求更加重要的东西,例如事业,又例如自?我。
应溪音暗暗抿紧嘴唇,没有?驳斥许易泽的好,说出自?己的看法,“可你不觉得他过于霸道了吗?”他总是强行替她做决定,让自?己按着他的想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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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应溪音顿时后悔。这是她第一次向?人求助询问,关于她和?许易泽的事情。
他们关系瞒得紧,苏可勉强算得知详情,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