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应溪音对他的了解,立刻体?会到他话中的深意,忍不住痛骂:“下流。不要脸。”
“嗯。就对你这样。”许易泽理直气壮,甚至暗含骄傲自得。
无赖!
又不是在夸他,他干嘛得意!
应溪音愤慨,将所有知道的难听词汇尽数骂出,最后斥责:“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和孩子吗?”
许易泽啧啧两声?,模棱两可?道:“不知道,毕竟孩子还没出生。”
“没出生,你就可?以当畜生了嘛!”话说出口,应溪音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骂得有些不堪。
“畜生。”许易泽轻哼,反问:“应溪音,你见过我真当畜生的样子吗?”
现在不就是。
应溪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奇怪地问:“你还没找到我吗?”
许易泽理直气壮:“你不叫我,我怎么找?”
她?都告诉他具体?位置了。
应溪音始终觉得站在原地大喊,干巴得古怪,于是朝前走几步,佯装在寻人,喊:“许易泽。”
许易泽提醒:“再大点声?。”
心头烦得要命,应溪音干脆吼了声?:“许易泽。”
“没听到,继续。”
吼得四壁产生回响,他竟然还没听到。
应溪音妥协,后退到原地,加大音量,“许易泽。”
期间有人经过,约莫是真以为她?在寻人,主动?询问:“要不要帮忙?”
红晕再次浮上面颊,应溪音摇摇头,尴尬地将脸埋进了臂弯。
许易泽说:“还是没听到。”
等行?人离开,她?又接连喊了几声?,回问:“现在听到了吗?”
许易泽换了个?角度,靠在墙上,正要说没有。
就听见她?报怨:“我嗓子都喊痛了。”言语是本人都没察觉到的娇嗔。
许易泽话语立刻掉了头,回复:“听到了,别?喊了。”
“马上到。”
说罢,径直朝斜前方走去。
终于听到了。应溪音估摸许易泽就在附近,环视四周望了望,就看见了朝她?走来的男人。
刚要辨清是不是许易泽时,后方驶来一辆车,开着远光灯,刺眼夺目。
应溪音眯了眯眼,依稀仅能看清,那男人身材高挺,体?格健拔,提步时带着些浪荡的轻浮。
记忆跨越时空,告诉她?,那人就是许易泽。
车辆眼看着就要经过男人身旁,光芒即将消失的瞬间,应溪音忽然低下了头。
一如在机场时的匆匆一眼,她?没有直视,只敢用余光打量,可?也仅是观察行?为,没有看清他的面容。
后来在机场外,他为她?提行?李箱,她?更是抗拒得未曾看他。
方才隔着遥远的距离,见不到面,加之愤怒情绪作祟,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他交流。
现今他近在眼前,她?却骤然失去与他对话的勇气,连同眼神接触都一并拒绝。
修长的双腿进入视野,许易泽站在她?面前。
“应溪音。”他的嗓音回归现实?,更加触人萦耳。
他在叫她?。应溪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许易泽盯着她?的发顶,调侃:“嗓子痛,所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倒不至于。可?应溪音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再次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你的头是怎么回事??”许易泽语气损人:“看见我愧疚,所以抬不起了?”
谁愧疚了!明明是他行?事?不端!
应溪音猛然直起脖颈,正想嘴硬,意外撞上了他的目光。
无论见他多少次,都会赞叹羡慕于造物主的偏爱。
他的眉骨,深邃立体?。他的桃花眸,泛滥含情。他的鼻骨,俊俏挺立。他的双唇,淡薄如玉。他的面庞,刚劲凌厉。
相比从前,褪去了几分青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