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看出?她的冷漠,狂献殷勤。可大约是由于国际文化差异,一些举动显得过度“热情”。
应溪音抗拒侧身时,被及时赶来的许易泽一把挡在身后。
上司见势不妙,赶紧推脱离开。
许易泽误认为是野男人以为她未婚来搭讪,醋坛子打翻,“你的戒指呢?”
右手无名?指的戒指,能象征她有丈夫。
然而应溪音此时的手指,却是光秃秃的。
应溪音刚想解释,是前两天洗澡后,一时摘下忘记戴好。
脑子转了个弯,狡黠说:“戒指在床头柜里,你等会帮我?拿过来,行吗?”
回到家后,许易泽转身回房帮她取。
回来时,他手上拿的不是戒指,而是项链。
应溪音眼中不无惊奇,因为床头柜里根本没?有戒指,只有项链。
她真心?诚意地问?:“这是什么?”
许易泽绝对?坦然。
轻摇,“你的项链。”
原来真的是她的项链。
应溪音伸手接过,“它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我?捡的。”许易泽语言迟缓,似是带着不想揭伤疤的礼貌,“在你母亲葬礼那天。”
母亲葬礼。
那天大雨瓢泼。
黑衣、黑伞、黑压压的人群。
以及黑暗绝望的她。
应溪音接受不了母亲的离世,疯了似得逃跑,跑到无人在意的地方,发泄流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独自?流泪到天黑,她终于尝试面对?现实,准备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可走着走着,她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迷路了。
摔跤了。
满身污泥,狼狈不堪。
应溪音哭得更惨了,嗓子都哭哑了,也没?有人来找她,母亲更不会来安慰她。
她只能靠自?己爬起。
即便她才十岁。
爬起又摔倒。
这次她再也无力爬起。
不知过了多久。
大她四岁的男孩将她从泥沼中拉起,毫不嫌弃地将她背在后背。
即便他一字未言,应溪音依旧能感受到那肩膀的宽大厚实。
无可避免的,她喜欢上了许易泽。
时至今日。
应溪音依旧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掉的项链。
许易泽看穿:“我?靠它找到你。”
所以是她摔跤时,不小心?弄丢项链,被许易泽看见,才找到的她。
可是。应溪音问?:“你为什么当时不还给我??”
许易泽答:“你没?问?我?要。”
不要就不还吗?
许易泽不是这种?会占人便宜的人。
长久以来沉积心?底的疑惑重新翻涌。
梁嘉敏说过,许易泽心?底一直藏着一个很喜欢的人。
许易泽没?有明确否认过,还让她自?己决定答案。
可她想要他主动开口,不想自?己决定。
于是便将这问?题无限期搁置。
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