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发凉。

她何尝不知裴寂待她不同?那日大理寺牢狱中,他逆光而立的身影,是前世最后的暖意。

可正是如此,才更不能再连累他了!

洛锦策刚跨出门,就差点与迎面奔来的春喜撞了个满怀。

“少爷好。”春喜面有急色,仍不忘恭敬行礼。

“嗯呐!”洛锦策干咳一声,挺直了腰杆。

春喜悄悄朝洛昭寒使了个眼色,手指头在胸前轻轻敲了两下。

洛昭寒立刻明白过来春喜怀里藏着要紧的信。眼下会给她们送信的,除了谢府那位章姨娘再没别人。

洛昭寒冲春喜点点头,转头看向正蹲在门槛边逗蛐蛐的弟弟洛锦策。

青石板上的影子被斜阳拉得老长,少年后脑勺翘起几根碎发,她忽然想起前世这孩子被冤入狱时满头乱草的模样。

喉咙有些发紧,她清了清嗓子:“锦策,进屋说话。”

“好嘞!”洛锦策攥着蛐蛐笼子蹦起来,竹篾编的笼子在日头底下晃出细碎光斑。

春喜反手拴好门闩,从贴身夹袄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油纸包泛着潮气,边角还沾着半片桂花。

“这是…”洛锦策刚开口就被姐姐抬手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