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二字。

“春喜你看,”洛昭寒蘸了朱砂在耳坠内侧画了个小点,“这里本该刻着内务府的印记,偏这枚被磨平了。”她指尖在桌案敲出轻响,“我让阿兄查过近半年的失踪案,光是京郊就有三个绣娘下落不明。”

窗外北风卷着细雪扑在窗纸上,春喜忽然打了个寒颤:“小姐是说?”

“咯吱”一声,洛昭寒推开半扇雕花窗,望着院中覆雪的兵器架:“还记得上月裴大人在朝堂上参户部贪墨军饷么?”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有人坐不住了。”

春喜正要追问,忽见洛昭寒转身时眼底泛着水光,惊道:“姜汤里奴婢加了半罐蜜糖,怎的还辣眼睛?”

“傻丫头,“洛昭寒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是想起去年冬猎,我故意把裴寂推下猎场深坑,他爬上来第一句话竟是‘洛小姐可有伤着’。”她摩挲着案上镇纸,“这般傻子,偏要往刀尖上撞。”

春喜瞧着自家小姐又摸向马鞭,急得跺脚:“您又要去义庄?裴大人自有官差保护。”

“错!”洛昭寒抓起银狐氅衣往身上披,“我要去会会浏阳郡主。”她突然凑近春喜耳边低语,“你猜今早大理寺狱里,那个指认裴寂受贿的粮商怎么死的?”

春喜摇头时,听见极轻的三个字:“鹤顶红。”

“在前次的闲谈中,奴婢曾听闻少爷与表少爷提及,裴大人往昔年幼时心智尚未成熟,而且长宁伯夫妇似乎对这个儿子并不怎么宠爱,令人惊叹的是,即便如此,裴大人还是能够培育出如此独特的性情。

小姐对裴大人的称赞如同赞誉他为天上星星、地下宝贝,无人能及,这让我不禁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名门闺秀才能与他相匹配呢?”

春喜在话语中巧妙地掺杂了少许试探之意。

毕竟,夫人曾特意叮嘱她,若与小姐亲近,便要多留心小姐对裴寂的女儿心思。

洛昭寒听后不由得微微一愣,思绪随即飘回到前世。

她似乎依稀记得,有人曾提起浏阳郡主对裴大人青睐有加,似乎已有联姻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