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婆母谢夫人尖刻的嘴脸又浮现在眼前那老妇捏着鼻子往她脸上扔信纸,说谢家早想娶柳月璃当儿媳。
“寒丫头,你当我家岐儿真看得上你?他一直中意的只有柳月璃!”记忆里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要不是你们洛家兵权在手,他连你院门都不想踏进一步!”
听了谢夫人的话,洛昭寒才敢笃定,柳月璃定藏着她与谢无岐私下往来的书信和信物,故而心生此计。
此刻洛昭寒盯着柳月璃腰间晃动的玉佩,突然伸手扯下。
墨玉镶珠佩“当啷”砸在青砖上,惊得柳月璃浑身一抖。
这是去年谢无岐说不小心丢了的祖传玉佩,背后还刻着一个岐字。
“去年中秋你说玉佩丢了,我顶着大雨带家丁把荷花池翻了三遍。”洛昭寒抬脚碾过玉佩,冷笑连连,“原来早送给你的心肝宝贝了。”
柳月璃慌忙去抓洛昭寒的衣袖:“不是的,这是......”
“上个月你发高热,我守着你三天三夜。”洛昭寒抽出匣中洒金信笺,墨香混着泪痕洇开字迹,“你烧糊涂时拉着我的手喊无岐哥哥,我还当是梦话。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秦婉突然抓起几封信,声音抖得不成调:“这是......两年前?那时候昭昭刚及笄,你们就背着昭昭厮混在一起了!”
柳月璃膝行两步攥住秦婉的裤腿,“义母明鉴,月璃当真不曾与谢公子私会啊!”
“放肆!”
秦婉霍然转身,眼尾赤红似染了朱砂。
“好个情深义重!”她指着满地洒金笺的手指不住颤抖,“原是将将军府赤诚报恩之心践作齑粉,倒成全你们这对野鸳鸯的遮羞布!”
谢无岐欲要开口,被洛鼎廉掷来的剑鞘砸中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