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你竟敢栽赃小爷!这些破烂玩意儿,打哪儿来的腌臜货色!谁知道是不是你从哪个死人坑里扒拉出来硬安在我头上的!你安敢毁我武威侯府的门楣?”

他唾沫星子横飞,脸红脖子粗,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秋蝉地指向地上那堆证物。

裴寂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在谢无岐这般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中,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武威侯府的门楣?”裴寂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量,仿佛是从牙缝里一寸寸磨出来的,“谢无岐!你还有脸提门楣?三月前”

他猛地往前踏了一步,这一步踏得极重,仿佛要将脚下的大地踩塌。

那双被烧得通红的眼睛,死死攫住谢无岐魂飞魄散的面孔。

“三月前,丫头玲珑被你逼得走投无路,在后院角门朝你跪下磕头哭求饶命的时候……”

“你是不是也像方才那样,对着她,对着一条命都要断气的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