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复核。”
“是!”衙役上前,动作不再粗暴,将不再挣扎的柳月璃架了起来。
柳月璃被带走了。
大堂的门重新打开,外面的光线涌了进来,却驱不散堂内弥漫的沉重。
裴寂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堂上,看着地上那块拼合的手帕证物,久久没有动。
“巧合?意外?”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世道!”
……
裴寂觉得,自己这大理寺少卿的位子坐得稳当,审案子抓犯人那是手到擒来,可偏偏在哄自家未婚妻洛昭寒这事儿上,栽了个大跟头,摔得鼻青脸肿。
这些日子,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起因呢,其实也不算啥惊天动地的大事。
就是他这人吧,查案子查习惯了,疑心病重,外加那么点大男子主义的臭毛病。
洛昭寒前些日子去城外有名的静慈庵小住几日,为家人祈福。
这本是寻常事,可裴寂那会儿手头刚好在查一桩牵扯到城外流寇的案子,心里就有点犯嘀咕,总觉得外头不太平。
昭寒性子温婉,他怕她被人欺负了去,又觉得直接说“你别去”显得自己管太宽,不够尊重她。
于是,他干了件自认为挺聪明的蠢事,派了自己手下两个功夫最好的暗卫,悄悄跟着洛昭寒去了静慈庵。
美其名曰“保护安全”。
结果呢?洛昭寒在庵里住了三天,就发现自己身边总有两个影子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后来发现这两人连她去后山采朵野花都紧张兮兮地张望,这哪是巧合?
她心里一琢磨,除了裴寂,还能有谁?
洛昭寒当时没发作,安安静静在庵里住满了日子才回城。
一回到府里,裴寂还乐呵呵地凑上来问:“昭寒,在庵里可清净?身子可好?”
洛昭寒抬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得让裴寂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明白。
坏了!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