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贱人给我捆了!”
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像饿虎扑食般围上来。
柳月璃大惊失色,突然挣开桎梏扑向妆台:“夫人!无岐回来见不到我……”
“就是要他见不着!”谢夫人扯住她散乱的鬓发,“等洛家小姐的花轿进了门,你当他还记得这破院子?”
晁嬷嬷抖开包袱皮,泛黄的信笺雪片般散落。
谢夫人捻起张信纸冷笑:“十四岁落水那日,你拽着洛昭寒往湖底沉时,可想过这信会落我手里?”
柳月璃的指甲抠进砖缝。那日她确实会凫水,湖底的水草缠住洛昭寒脚踝时,她甚至故意多按了对方两下。
这些腌臜心思如今白纸黑字摊在谢夫人面前,像剥了皮的橘子露出腐烂的瓤。
“无岐说你是惊弓之鸟。”谢夫人突然掐住她下巴,“我倒觉得你是吐信的蛇。”
护甲戳在信末“愿与君绝”四字上,那里还沾着干涸的胭脂印前日谢无岐就是吻着这印记发誓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