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真的来了……”
“我从未骗过你,”裴寂依旧维持着那仰视她的姿态,目光灼热而坚定:“上次在巷口,我说我心悦你;今日带着全副执礼登门,来求娶你。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永不敢欺。”
“洛昭寒,我裴寂此生所求,唯你一人而已。”
这坦率到近乎鲁莽的剖白,像一阵毫无遮拦的烈风,猛地吹散了洛昭寒心口上厚重的积云。
她怔怔地看着他,那目光专注地描摹过他英挺的眉骨、高直的鼻梁,落在他此刻因激动和仰视而绷得微微紧张的下颌线条上。
她抿了抿唇,那紧紧蹙起的眉头骤然松开,竟是破涕为笑了出来。
那笑起初很轻,肩膀微微耸动,随后眼角弯起,泪珠还挂在长睫上,“你这个人……”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里却带上了难得一见的娇憨:“说话总是这般直白么?也不怕人听了笑话……”
裴寂认真地点头,理所当然地回答:“心中作何想,口中便如何说。”他没有丝毫被打趣的窘迫,反而认真地强调,“对着你,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