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翻腾的邪火。

“你配吗?”一个冰冷的诘问从心底最深处浮起,带着尖锐的钩子,刺进他滚烫的血肉里,带来更深的自厌自弃,“肮脏的窥伺,卑劣的偷听。裴寂,这便是不堪的你。”

可身体的每一丝神经、每一寸被药物熬煮的骨缝,都在疯狂地喊:留下!只一刻!再听一刻!

细碎的、冰凉的雪花轻盈地落在他的额头、鼻尖、灼烫的唇上。